,九河拢上衣襟,转过头看她:“我听说中原的女人心很软,想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你不觉得男人带伤是英勇的象征吗?” “我们还有句话,你该记着。” 九河扬起眉头。 沈寒香一字一字说:“最毒妇人心,我为孟家生儿育女,早已是妇人,我也一样。”接着沈寒香就不再说话,躺到床上去,九河也不说话,将她的手绑了回去,她闭着眼睛,似乎压根不在意。 九河拿起给她蒙眼的布,当日怕她醒来认清上山的道路绑的,现在用不上了。他随手掖入怀中,将被子拢上她的身,一出门就看见孟珂儿冷脸子盯着他。九河挪开眼,孟珂儿嚷嚷了两句,九河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拽住孟珂儿的手,孟珂儿即刻闭嘴,眼圈通红,被九河连拖带拽拉走。 作者有话要说: 吶,补上昨儿的更新【手动doge ☆、一二〇 一连六日,九河都来找沈寒香换药,上完药就又将她的手绑起。 沈寒香冷嘲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本事从你们的阵营里跑出去?” 九河把绳索一圈圈绕在她的手上,动作缓慢,手掌却十分有劲,很快沈寒香手腕被拷在身后绑紧,动也动不了。 蓝眼睛望着她:“兔子看着也软弱无害,却有老话说,狡兔三窟。” 沈寒香别过脸去,九河留在了她的房间里,他蹬去靴子,爬上了床,一条手臂横过沈寒香的颈后。她侧开头,九河粗糙的手掌贴着她的脸庞,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 沈寒香还要再躲,被九河硬是按在怀中,侧脸一烫,沈寒香忍不住叫了起来:“你怎么睡觉不穿衣服!” “要么,你乖乖睡在本王臂上,要么,就这么睡。”九河闭着眼睛。 沈寒香耳根通红,只得咬牙道:“松开。” 黑暗之中,九河的嘴角悄悄翘了翘。 屋内寂静漆黑,起初沈寒香浑身僵硬睡不着,后来渐迷糊起来。九河说话的声音传入耳中:“这几日本王在凤阳郡中,打听到不少你的事情。你那个情郎,自你归家之后,不闻不问,连孩子都不肯承认,早晚要休了你。本王越发觉得,你欠本王一个大大的人情,比起孟良清,本王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九河顿了顿,“你的孩子,可以带到西戎去,找西戎最魁梧的勇士教他武艺,最敏捷的弓箭手教他开弓,等他满十二岁时,让西戎最精良的铸剑师为他打造神兵。要是你愿意,在本王府里,你可以轻易获得一人之下的地位。” 沈寒香的呼吸匀净而绵长,似乎睡着了一般,在九河握住她手时,那手却挣脱开去。 九河凝望着她的侧脸,听见沈寒香说:“九河,别白费功夫了,要是你硬带我去西戎,无论多凶险,我一定会想办法逃走,只要我有一口气,我都会杀了你,离开你。你何必要把一把敌人的匕首,放在自己枕边。” “十二岁时,我打败大都精锐部队里的一百多名勇士,投入军中,无数次死里逃生,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你不会知道我面临过多少次暗杀,什么手段什么身手的人都有,而现在我安然无恙地与你在回溯这些。”九河伸手摸了摸沈寒香的头发,不再自称“本王”,乌黑柔软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指上,“还没有我想得到却得不到的,我们有的是时间。” 沈寒香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白费唇舌。 五天后九河再次离开关押沈寒香的茅屋,留下孟珂儿和一群西戎军人看守,孟珂儿将九河送到山下,九河作书生装扮,孟珂儿亲手将毡帽戴在他略低垂下的头顶,眼睛里蕴藏着星芒,咕噜噜地说了句什么。 九河右手按在左胸前向她行礼,大概做着什么保证,又吩咐孟珂儿一句,目光遥遥望向山上。 不甘心潜伏在孟珂儿眼底,而她笑靥如初绽的桃花,向九河点了点头。 九河摸了摸她的头,领着一小队人离开。 次日深夜,沈寒香还睡着,九河走了之后,她稍微睡得安心一些,这一觉格外沉。引得拍门的人又是焦急又不敢使劲拍门,怕惊动看守。 窗户纸被捅破之后,沈寒香闻见空气里刺鼻的气味才醒来。 一道黑影投在窗户纸上,沈寒香头疼,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平时都是两个,这时候变成了一个。因为门已经打开,在她诧异的目光中,黑影走到跟前。 沈寒香张着嘴,却没急着叫。 “少夫人别怕。” 刚提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沈寒香挣开福德割断的绳子,福德用一件重黑的大氅将她包裹着,扛上了肩。出门时沈寒香看见门口横陈的两个西戎守卫,低声在福德耳边说:“小心些,这里面有个女的,要是看见她咱们应该把她抓回去……” 福德不吭声只顾往小道上跑。 沈寒香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问:“我们有多少人?” 福德苦笑:“没几个人,就属下、白瑞大哥、少爷带着几个暗卫在靠近山脚处接应咱们。” “白瑞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