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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沈寒香笑了笑:“大人说笑,您也知道我年纪轻,许多事情不大懂,又嫁在这里,没几个熟识的人。小侯爷不在时,更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大人下回来把脉,不妨同我说一说外面的新鲜事。”她声音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我手里奇珍古玩都不少,就是可惜自己赏玩没大意思,我也不大懂,要是谁能帮着鉴赏一二,才有趣味。”

    林太医何等精灵,当初投了阮氏全靠一双招子雪亮,听沈寒香话里意思,想今后收钱的时候还多,更是喜上眉梢,千恩万谢地辞去。

    “年纪轻轻,奴颜媚骨,看了就讨厌。”三两端茶给沈寒香,不解道:“姑娘拉拢他做什么,咱们也不必求着谁。要使唤什么大夫,给六夫人说一声就是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他点好处,办事就尽心一些。”沈寒香心不在焉地说。

    一连数日,沈寒香夜里都睡得早,不过总也吃过了饭在院里走上半个时辰再睡。

    桂巧每日一早就在林太医请脉之后过来问安,之后二人一同去给阮氏问安。

    在阮氏那里碰见郑书梅,自桂巧与沈寒香住在一间院子之后,郑书梅也不去找沈寒香了,见面也冷淡许多。

    问过安郑书梅先离去,阮氏留沈寒香与桂巧吃茶,茶没吃得两口。

    忽一声拍桌,阮氏脸色一沉,低声喝道:“贱婢,还不跪下。”

    沈寒香被她猛地一声喝得心头一跳,身边桂巧已经跪在地上,恭敬地给阮氏磕头,却也免不得肩头发颤。

    “奴婢不知所犯何事,请夫人责罚。”

    阮氏扭头吩咐韶秀,“找人在屋外守着,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沈寒香忍不住出声:“夫人……”

    阮氏冷冷看了她一眼。

    沈寒香即刻闭嘴不言,阮氏从来和颜悦色,头一遭见她这般神情,沈寒香心头冷笑,不知这一出是什么。那晚上她听得清楚,桂巧在侯府之中必有依仗之人,陈氏虽然管衣食住行,却没有实权,自然是阮氏的人。

    不片刻,韶秀进来回话,屋外已有人把守。她板着脸站在阮氏身后,沈寒香听见阮氏问话:“初五晚上与你在院中私会的,是何人?”

    不待桂巧开口,阮氏先冷着脸厉声道:“府里的规矩你知道,如有半句不实之言,纵然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也留不得你再在府中,做出这等下流无耻之事。”

    那晚上沈寒香见到桂巧与人私会,可不正巧是初五时候。沈寒香心头一凛,难道那晚并非只有她一个人看见桂巧,那看见桂巧向阮氏告状的又是谁?那人又看见她了没?

    桂巧伏在地上,声音仍然镇定:“奴婢从未与人私会,奴婢心中敬重老爷、夫人,侍奉少爷多年,绝不会做下这等事来。即便夫人要拿了奴婢处死,奴婢也绝不承认没有做的事情。”

    阮氏冷哼一声,望向沈寒香。

    沈寒香心头一跳,听阮氏问话:“人是你院子里的,本当交给你自己处置,但侯府中的规矩,怕你不懂。要是与人私通,无论是家眷或是丫鬟,就地处死就是。眼下人我帮着拿了,你说怎么办吧?”

    沈寒香何曾听说这种规矩,从前她家里多是雇来的,丢了人命,即便是下人,也要报官府处理。

    当即定了定神,镇定下来,将手叠在一起,掌心已沁出汗水。

    “外面若有妇人与人私通,多半召集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在祠堂前对质,确证无误,捉到奸夫之后,一同处置。轻则杖责,重则浸猪笼丢了性命的也有,此种重罪,官府从不过问。”

    那桂巧伏着身,显得十分单薄,听了沈寒香这话,立起身来似有些摇摇欲坠。

    沈寒香又道:“此等大事,自得捉奸成双。平白处置了,少个伶俐丫头事小,没得让人以为少爷不在,家里就乱了规矩,传出去也不好听。”

    “从前在家轮不到我拿主意,也不知道说错多少,还要请夫人请人过来对质或是拿出证据来一对,要是当真,不用让人动手,想必桂巧自已伏罪。”

    阮氏冷着脸,半刻不曾说话,就吓得桂巧满背是汗,脸色发白。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沦落到只能在公司偷偷写啦!:-d

    ☆、八十六

    “沈姨娘的意思,我们夫人没有证据便拿了人问罪?”韶秀笑低头给阮淑姵奉茶,话声温柔,意思却尖锐。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但也不能冤枉了好人。”沈寒香道。

    韶秀站直身,垂着眼睑,慢条斯理道:“桂巧是沈姨娘院子里的人,按说沈姨娘不知情也就罢了,要是知情,大概沈姨娘不知道,侯府中规矩大,是要拿了一院的主人一道问罪的。”

    沈寒香心底里冷笑,到底在这儿等着呢,想趁孟良清不在,将她问了罪。脸上却现出好奇,“这我确实不知,请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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