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三皇子给奴婢的一块玉佩。”话到这里,桂巧却住了嘴,只因外头来了人。 他二人一看,簟竹这时候过来,向孟良清见了礼,就道:“奴婢看桂巧还没回来,过来看看,怕她破了少爷的规矩,才回来没几天,奴婢病着,怕没人给她说清楚。” 孟良清道:“才刚说了这事,明日你就知道,她心很巧,想了别的法子,既不耽误守夜,也不耽误你们几个的清誉。” 簟竹笑道:“贴身伺候的人哪有不看不听的,少爷就是心重,才惹得病一时好一时坏。”向桂巧道:“这边我看也无事了,咱们就一道回去。” “不忙,我还有一件事要禀。”于是桂巧也不避讳簟竹,将萧清林送她的玉佩遗失之事说了。 簟竹想了想:“我们那屋,平日里虽没人守,但来往人众,府里人人都有可能。不过贸然搜查,怕不妥,要是自家的姐妹们拿错了的,闹了出去谁还有脸?别说我们没脸,带着少爷也没脸。外面那些媳妇们,哪个是眼拙的,就寻个由头怕也容易被人瞧出来。” “照姐姐说,此事竟然不追究了的好。”桂巧低着眼。 “正是。”簟竹道。 桂巧还没说话,孟良清先摆手道:“这回却不能算了,方才听你形容,这东西,我也常常在三皇子那里见,竟大有来头,丢了怕被拿出去当了,查出是侯府里丢出去的,那时才是大祸临头。” 簟竹意外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桂巧与孟良清都不说话。 簟竹略一思忖,便道:“等会回去,就说我的一对耳坠子不见了,先自我们屋里找找,或者是拿错了也未可知。” 桂巧却道:“拿错了怕不是,这样东西也难得拿错,不是胭脂水粉也不是头上的珠花耳上的坠儿,或有相同。偏拿错了这一件也不可能,真要查了出来,奴婢现就向少爷请了这个令,必得将人撵出去。” 孟良清正为难。 桂巧又道:“因此物贵重,奴婢已回了夫人,查出之后,由得夫人处置,怕不止要撵出去,还要拿了问罪。” 孟良清深知他娘外相温婉犹如菩萨一尊,却如阮太傅一般内性忍耐且刚硬,眼中揉不得沙,只得点头:“这事不小,只撵出去确已经开恩。不过先在你们屋里找一找,多半找不到,那贼想必不是你们那里的,明日就先查我们这院,再不可得,回了陈姨娘,找去别的院挨个查问。不过万不能提起丢的是何物。” 二人应了就出去,果然簟竹说自己耳珠丢了,在屋里找了一番,却没找到。次日再向陈姨娘回话,彼此揣着心事各自睡了,她二人不曾声张,弯月、年英、沃玉三人只是不知究竟何事,仍然在孟良清跟前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了些吧1!!!=。= ☆、查赃 不过回了陈姨娘当晚,外头门上就拿下一个姓邓的婆子,那婆子是侯府一个门上的看门婆子,无论多早晚总在门上候着,再不然歇在脚房里。 正是从她平日里歇脚的房里搜出来桂巧那只装玉佩的荷包,那时并无旁人,只簟竹、弯月两个,说要找一只绣柳绦垂岸图的官绿色的锦缎荷包,本来弯月过了午无事,见到簟竹就问她前日丢的耳环可寻到了。 簟竹便道:“听说在前门一个守门婆子那儿找到了,不知真假,这正要过去,过来叫你同去。我是个口笨的,要那婆子死活不认,在场丫鬟小厮都可做见证,你牙尖嘴利的帮我说着点她。” 弯月便将刚洗好的头发挽过,与簟竹携了手忙赶了过去。前头并无旁人,只是四五个媳妇子拿了那邓婆子在地,跟前丢着那只荷包,见簟竹来了,钱家的媳妇迎上来作福:“正主来了,我们不与你辩,你且与她辩去。” 邓婆子颓然跪在地上,后面两个媳妇按着她的膀子,显是刚拿下不久。 前后院里的丫鬟小厮们都在廊檐底下站着看,见两个里头的大丫鬟出来,都收了窃窃私语,噤声旁看,也无人来劝。 邓婆子头发也扯乱了,一抬头见到簟竹,才要开口,就看见旁边站的人,眼内精光闪过,连忙挣扎,两个媳妇没留神仔细,她竟挣脱了,扑在弯月脚底下,抱着她的腿就大号起来:“月姑娘可来了,到底我是年纪大无用了,一个个偷奸耍滑的狐媚子都来作践,姑娘来了就好,看哪个还敢拿我!” 弯月一头雾水,脚刚一抬,还未甩开那邓婆子,邓婆子死活抱着不放。 桂巧扶着陈姨娘来了。陈姨娘身上着湖绿色妆花素面小袄,下系一条雪青金银绣蔷薇马面裙,揣着手,蹙着眉,喝道:“谁在耍泼,打了出去。” 十数名大汉,个个手操六尺长二指宽的木杖排开两列,那架势要拿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