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位裴大人好似不相信您说的话呢。” 朝着裴嘉齐离开的方向歪了歪脑袋,不相信啊,那就算了吧,反正人各有命强求不得。 正巧顾洵也回来了,远远的瞧见她好像在和谁说话,“和谁说话呢,笑得这么高兴?” 乙儿把解出来的鲁班锁得意的举了起来,“比叔父还要快。” “乙儿可真厉害!” “方才是位裴大人,姑娘与他说,他今日印堂发黑会有祸患,让他不要骑马。那位裴大人可是一点都不信,上马就走了。” “哦,是他啊。大理寺少卿裴嘉齐可是出了名的认死理,和游泓亦并称京师双煞,只要犯了错进了大理寺和督查院的,即便是皇亲国戚也别想求情。” 像是想到了什么顾洵轻笑了一声,“我倒是突然很想瞧瞧他落马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 而完全没把乙儿的话放在心上的裴嘉齐,此时正好追上同僚的脚步,挥动马鞭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刚刚那个小姑娘认真的样子。 摇了摇头他怎么还把这种孩子的话放在了心上呢,马鞭用力的挥舞着。 “裴大人,瞧这天气怕是会下雨,咱们要不先避一避,等会再赶路也不迟。”刚离开围场不远,天空就阴沉沉的蒙上了一层灰纱。 “这才没走多久,附近也没什么避雨的地方,趁着雨还没落下来,再往前走走吧。”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没什么话好说,跟着继续快马疾行。 这回更是还没跑出一刻,雨就落了下来,因为下雨视线就有些模糊了,也没有备蓑衣雨具,正准备让所有人停下修整,他骑着的马陷入了一个泥坑。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马已经不说控制的朝着地面摔了下去,与之同时被摔下马的还有他自己。 在落马的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方才那个小姑娘俏生生的样子,带着些鼻音的稚嫩声音认真的说:“你印堂发黑,今日会有祸患,不能骑马。” 可为时已晚了,裴嘉齐只来得及护住关键的几个部位,但着地的时候还是疼痛难当。 但还是清楚的听到了骨裂的声音,这也是他第一次生出了不该轻视他人的念头了,那双眼睛怕是他此生都难以忘记了。 “裴大人!您没事吧?” “这可如何是好,这么荒郊野外的又下着雨,上哪儿找大夫去。” 就在其他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裴嘉齐的意识也渐渐开始有些迷糊了,突得听见一声马蹄声。 “前面可是裴大人坠马了?我家大人马车上有伤药,将人扶上马车吧。” “多谢顾大人!” 裴嘉齐失去意识之前,又看到了那双眼睛,像是在提醒他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回了京师,顾洵就将裴嘉齐送回了裴府,据说裴大人在床上养了好一个多月才下得了床,这件事也成了裴大人一辈子的黑点! 提起裴大人都从那个不讲情面的裴大人变成了,那个骑马摔断了腿的裴大人啊! 回到了京师乙儿就被送回了萧府,顾洵突然就忙碌了起来。 但还是会尽量的两天见一面,其余的时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倒是周乾礼时不时会借着去安宁郡主府的机会,趁机见一见乙儿,存在感刷的多了,就连如欣也发觉出不对了。 还带头打趣乙儿,乙儿却摇了摇头,虽然她也挺喜欢和周乾礼一块玩的,周乾礼这个人懂得事情多,说话也风趣,只要他愿意,讨一个人欢喜真是太简单不过的了。 就算她还没搞明白什么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她也能知道,她并不喜欢周乾礼。 也有些不愉快的小插曲,自从围场回来之后的萧清雪,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没了往日的活力,整日都是沉着一张脸,有时候还会暗暗的冷笑。 总看得人毛骨悚然,以前这么温柔的一个人,现在总是爱发脾气,一点小事不顺心就会砸东西骂丫鬟。 她的婚期也已经定下了,萧清雪是开春的二月间及笄,婚礼就定在了三月份。 说起来还有一件怪事,前几日田维和往常一样出去喝花酒赌钱,不知怎么就撞上了仙人跳,不止赔了钱,还被人狠狠的胖揍了一顿。 肋骨都打断了好几根,一直到现在都还不能下床,可听到这个消息的萧清雪,一点都不担心,反而还很高兴。 阴沉的一张脸上满是喜悦,这样的婚姻真的会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