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一道幽冷的问声。 容锦敛了思绪,霍然抬头朝正垂眸朝她打量的永昌帝。 “我在想,皇上若是早知道传国玉玉玺如此轻而易举便能拿到,是不是便不会枉费诸般心思,对我赶尽杀绝,以至于,现如今……” 容锦没有把话说完。 永昌帝却是接了她的话,说道:“以至于,现如今追悔莫及,可是?” 容锦扯了扯嘴角,给了永昌帝一个不置可否的笑。 “容锦,”永昌帝陡然抬头看向容锦,神色间掠过一抹嘲讽之色,淡淡问道:“你真以为朕对好传国玉玺志在必得吗?” “难道不是吗?” 永昌帝摇头,“朕已是九五之尊,这整个天下都是朕的,区区一个玉玺,朕说它真,它就是真的,朕说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容锦笑了笑,点头,说道:“皇上说的没错,这玉玺对您来说已经如同鸡胁,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可是,皇上也不能否认,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它却如神丹妙药,食之可长生不老,更可羽化成仙!您说是也不是?” 永昌帝诡谲的眸缓缓的撩了眼容锦,默了一默,冷声道:“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朕?” “不,我是在给皇上您摆事实,讲道理!”容锦摇头,说道:“当然,如果皇上认为他是威胁,那就当是威胁吧!” “你好大的胆子!”永昌帝冷声一哼,没好气的说道:“容锦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也别忘了,你是生是死全在朕一句话。” 容锦“呵呵”一声轻笑,笑声微敛,她抬头迎着永昌帝冰冷的眸子,一字一句说道:“皇上,您难道还不明白吗?” 永昌帝挑了挑眉头。 容锦眼底滑过一抹讥诮之色。 “我若是怕死,我又何必进宫?我若是怕死,又何必以身试毒?我若是怕死,又何必与您说这一番话?” 永昌帝目光便定定的看向容锦微微扬起的脸。 是啊,容锦若是怕死,富贵涛天的长兴候府如何会分崩离析?越国公府又如何会降爵成候?辰王爷又如何会死不瞑目? 想起李逸辰的死,永昌帝淡漠的脸上,越发如同笼了一层寒霜。 他看着容锦,点头道,“你是不怕死,可是有人怕死。” “会是谁呢?”容锦翘了翘唇角,轻声笑着问道:“被流放三千里外的容氏族人?还是我郡主府内那一干人等?” 永昌帝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冷的看向容锦。 而,容锦显然也不想要永昌帝的回答,她摇了摇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