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却偏偏软着声音求他,“……再亲会儿。” 王滇觉得他实在黏糊,又很难说服自己去拒绝,本来就不怎么清醒的脑子像是搅成了一团浆糊,被梁烨翻来覆去亲了个够。 他有气无力地将额头抵在了梁烨肩膀上,半垂着眼睛喘气,“那什么功法什么根基毁伤是怎么回事?” 梁烨低头咬他的头发,垂着眼睛含糊不清,“不知道,朕身体好得很。” “我都不记得了。”王滇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认真地望着梁烨的眼睛,“如果我前世真的是梁烨,我没有半点相关的记忆,我遭遇了什么,又是怎么死的,全部都没有印象。” 梁烨扣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道:“别听师叔他们胡说八道。” “你听我说完。”王滇紧紧抓住他的前襟,认真地感受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我不在乎这个世界是真的还是我构想出来的梦境,也不在乎岳景明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只要你还在我面前喘着气,我就谁都不信,我他妈只信你一个。” 荒诞的、混沌的、光怪陆离又摇摇欲坠的世界里,王滇整个人都是漂浮着的,他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不允许他相信自己自以为理智的判断,也许他真的穿越了,也许这只是他做的一场虚无的梦,也许他正清醒着,也许他一直在臆想。 待一切尘埃落定,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可能是梁烨,也可能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王滇的眼睛漆黑幽邃,仿佛望不到尽头的深渊,近乎平静地直视着梁烨。 梁烨盯着他,目光里带着了丝颇有兴味的笑意,“王滇,你信我?” 他拥有着近乎野兽般敏锐的直觉,王滇聪明,狡猾,又有着和他如出一辙的警惕和冷酷,哪怕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们亲密无比,却仍旧相互戒备,剖明的心意多经粉饰美化,一旦有一方暴露出弱点,另一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咬住对方的咽喉,彻底成为占据强势的胜利者。 比如现在。 郁症发作时的王滇十分危险,攻击性极强,但偏偏茫然惊恐的模样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虚假的脆弱,心疼到想要保护,也诱人到想要毁灭。 心中升腾起的凌虐和侵占的欲望让血液开始沸腾,梁烨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他想披上层温柔又怜惜的外皮,让王滇安心地在獠牙之下露出脆弱的脖颈,然而眼睛里扭曲又兴奋的光芒却出卖他,脸上的笑容也显得不伦不类。 他轻声细语贴在王滇的耳边,仿佛情人间缱绻呢喃,不自觉带上了诱哄,“王滇,你信谁?再说一遍。” “信你。”王滇在混沌中紧紧抓着他,低声道:“只信你一个。” 梁烨的呼吸带上了控制不住的战栗,心满意足地将他拥进了怀里,贴着他的耳朵道:“那你以后只准听我的话。” “……嗯。”王滇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疯狂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喃喃道:“如果我死了,你也别活了,好不好?” “好啊。”梁烨发狠咬住了垂涎已久的脖颈,尝到了血的腥甜,他抬起头,指尖擦过殷红的血,捏住王滇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然后垂着眼睛认真地涂到了王滇苍白的嘴唇上。 鲜红的血艳丽又颓靡,梁烨呼吸一窒,继而冲他咧嘴笑道:“如果你有这个能耐的话。” 王滇笑了起来,低头轻吻过他的指腹,舌尖卷走了上面残留的血色,盯着梁烨将唇上的血轻轻抿了进去,“当然。” 他要是死了,谁都别活。 “做吗?”梁烨凑上去吻他唇上残余的血迹,呼吸变得沉重粗粝,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只让你爽么?”王滇低哼了一声,也没反抗,半阖着眼睛靠在他身上。 梁烨面色不虞道:“你方才还说都听我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