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我只是觉得流放九族有些过。”王滇冷静道:“里面有多少无辜的老幼妇孺?他们何罪之有?” 梁烨笑道:“这就是谋逆的下场,若朕手软,来日又会有多少人为了荣华富贵铤而走险?” 别说了。 王滇在心中近乎冷漠地警告自己,这不是在反抗梁烨,而是在妄图以一己之力反抗整个封建制度,以卵击石,不要做这种蠢事。 你得活下去,再去管别人。 王滇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陛下说得在理,是我糊涂了。” 梁烨俯下身,手撑在了椅背上,将王滇整个人都困在了怀里,居高临下的仔细打量着他,蹙眉道:“你今日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梁烨身上的气息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得密不透风,王滇攥住了他方才被焦炎碰过的手腕,垂下眼睛用帕子慢吞吞地擦着,“你认识焦炎?” 梁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动作,“唔,之前朕去找焦帅的时候同他结识,志趣颇为相投。” “志趣相投,同我一般,都是左膀右臂……”王滇将他手腕那块薄薄的皮肤擦得泛起了红,似笑非笑道:“你不是不喜欢别人主动碰你么?当初我不过碰了你一下你便厌恶至极,怎么他碰你许久,你却毫无所觉?” 梁烨挑了挑眉,“朕没注意。” 继而脸上缓缓浮现出了个得意的笑来,“王滇,你吃醋了。” 王滇抬眼含笑看着他,“嗯,我吃醋了,你怎么办呢?” “朕说那些不过是些场面话,你与朕自然不同。”梁烨嘚瑟又矜持的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朕还是跟你学的,知人善用,礼贤下士,他们都吃这套。” “所以你怎么办呢?”王滇细细摩挲着他的手腕,像是在问他,又像在问自己。 梁烨眯了眯眼睛,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挑眉笑道:“朕哄你,别得存进尺。” 王滇眼底的笑意加深,顺着他的手腕握住了他的手肘,将人揽到了腿上。 一门之隔便是侍卫和宫女太监,随时都有人求见,梁烨有些诧异他忽然这般放得开,但很快就被兴奋和刺激吸引,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王滇将他身上的龙袍揉得乱七八糟,方才他被焦炎碰到的地方布满了细密的牙印,毫不掩饰地表达着扭曲的占有欲,梁烨却丝毫没觉出不对,低声道:“再咬得用力些,朕都觉不出疼。” 王滇笑了一声,冰凉的手掌毫无阻隔地覆在他的后腰上,冰得梁烨下意识缩了一下,紧接着手腕处便骤然传来一阵剧痛。 梁烨倒吸了口凉气,几乎本能地要冲王滇动手,却在手掌快砍到他脖子时骤然收手,王滇这身板一掌砍下去怕不是要死,他带了点恼怒,“松嘴。” 王滇的理智告诉他要停下,但却不受控制的咬得更深了些,挑衅又冷漠地撩起眼皮来看向梁烨,满意的看见了他眼中的震惊,才心满意足的松了嘴,淡淡问道:“疼吗?” 梁烨看着被血染透的袍袖,使劲舔了舔牙,眯了眯眼睛,“疼。” 王滇摸了摸他心口的伤,隔着布条温柔的吻了吻,“这里疼吗?” 梁烨直觉说不疼不可行,迟疑地点了点头,“还有些疼。” “真可惜。”王滇叹了口气,拿着帕子慢吞吞地将他手腕上的伤包扎好,沉默了良久才开口:“梁烨,让我出宫吧。” “你到底怎么回事?”梁烨终于意识到他有些不对劲,却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眼底的烦躁愈来愈盛,“是不是谁同你说了什么?朕去杀了他。” “别成天打打杀杀的,大都这些日子死得人够多了。”王滇牙根还有些发疼,将他身上凌乱的龙袍耐心地给他整理好,“我只是病了……想一个人待着。” “朕陪着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