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衫是克什米尔的羊毛呢子做的,腰间是金色土耳其绸缎的腰带,垂下一动一静的长流苏,下头扎了一条白底绣了粉色玫瑰的宽脚裤,裤子外头还罩着一层薄薄的印度纱料。 帐篷里点了没药和火炉,温暖如春,香气馥郁。肖咪咪穿着拖鞋就出去了,不,应该说是凉鞋,因为这鞋子有扣。带子是纯银的,而扣眼则是珍珠做的。 趁着侍女们拿着脏衣服出去,她找出一面巴掌那么大的镜子,细细地打量自己。依然是黑发黑眼,却是截然不同的西方风情。每一样五官都堪称精致,拼在一起却是大大超越了精致,就像许多人明明五官生得好看,长在一起却平凡无奇,海黛的五官能算中上,但长在她的脸上却非常的相契合,一颦一笑都动人至极。 对于深陷仇恨的爱德蒙·唐泰斯来说,也许看着海黛这张脸就能让他忘记一刻忧愁,没错,长得好就是有这点好处,而且海黛的确就是美到了这个地步。 这真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呢! 她出去的时候,便宜老爸还没有来。一个像是奴隶的孩子正手脚麻利地沏茶烤肉,看到肖咪咪出来,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又立刻红着脸把头低下去。看得出他是专门服侍吃用上头的,肉串在他手里翻飞灵活,烤得滋滋作响,饶是肖咪咪肚子饥肠辘辘,但是他烤得那些也实在太多了。 肖咪咪便好心问他吃不吃。 结果那孩子像是被吓到了,拼命地摇头,然后跑来出去。 再棒的美味,没有人一起分享,也是一件相当寂寞的事情呢。 肖咪咪吃饱之后,孩子进来收拾了餐盘,然后把准备好的水烟递到了她的嘴边。肖咪咪好奇地看着那东西,这时候的玻璃要比以后的稀罕多了,但最最稀罕的是,海黛用的水烟吸管是红艳艳的珊瑚做的,简直土豪到了极点。 见四下无人,她偷偷吸了一口,正想品品究竟是什么滋味的时候,突然脖子一热,一个严厉但耳熟的声音呼唤她:“肖咪咪!” 一口烟卡在喉咙口,肖咪咪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她灌了大半杯水,才按捺下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感觉,抓着小莱问道:“你这么久不发声,怎么这会儿出现了?!” 小莱不悦道:“你不知道我和你说话有多难,在系统的世界里,我会耗费比平时多出十倍的能量,每次出现能坚持五分钟就不错了。还有,我之所以这次醒来,是因为我感应到之前好像有球状物体爆掉了……” 不会是她把贼人蛋蛋踢爆的时候,银球小莱就这么醒过来了。 原来相同形状的物体之间还会有感应吗? 肖咪咪连忙抓紧时间把自己倒霉催的现状告诉小莱,不想小莱知道她现在一穷二白、一无所有竟然还挺乐观的,反而侃侃而谈自己的看法:“我倒觉得,这是系统给自己找的台阶,它还是希望你能在任务世界继续进行下去,但是不给任何惩罚又容易让人生疑,所以才给你这么一个刻薄的待遇。” 这种想法简直匪夷所思,至少肖咪咪目前所经历的都是系统想方设法在玩弄自己,她表示不赞同:“系统想让我继续下去?我怎么不知道,我觉得自己总是在失败的边缘。”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真正的失败是什么样子的。”小莱信誓旦旦道:“那些沉迷在自己钟爱的世界再不肯醒来的人,那些爱上了任务世界角色再也不肯离开的人,那些被富贵荣华迷花了眼睛的人,还有那些放弃了原则做了违背良心之事的人,这些人才该被淘汰。” 肖咪咪不敢置信:“拆个官配而已,还是系统布置的任务,不会那么严重吧?!” “因小见大,”小莱严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