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陈雪进了法庭。 审判正式开始,所有人员各自归位,顾溪和陈雪的父母坐在旁听席。 周伟宏的律师黄海泉首先发言,“审判长,我的当事人周先生是无辜的,当时确实与原告发生过关系,但是是在两人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的,我认为,这并不构成性侵。” 检方律师胡敏生站起来,“审判长,根据被害人陈述,当时发生此事并不是她愿意的,并且在整个过程中,被害人也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但是被告并没有停止侵害,我认为,这已经构成了犯罪。” 审判席上中年的审判长看向陈雪,“陈女士,请你陈述一下当时的情形。” 陈雪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我……我……” 审判长提醒道:“抬起头,看着我说话。” 陈雪双手紧紧扣着,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心跳得很快,顿觉喘不过气。 顾溪看着她,有点着急,她一定是很紧张,加上本身的恐惧和精神状态不稳定,此时的她正遭受着巨大的压力。 她想要站到她旁边给她打气,但是在法庭上,这是不允许的。 审判长再次道:“陈女士,请看着我,陈述案发时的情形。” 陈雪依旧低着头,她想要努力抬起头,可是就像是头顶上压着千金重的东西,她怎么也抬不起来。 胡敏生道:“审判长,被害人紧张过度,请允许我来代为陈述。” “不,不用的。”低着头的陈雪突然开口,“我,我自己说。” 她咬着唇,抬起头,眼前有她恨的人,有审判员,也有听审的人,她偏头,看着审判长,“我可以的……”过了一会儿,她开始陈述,“我去年进入宏伟实业,成为总经理助理,在我刚满试用期之后,周伟宏说要带我去见客户,我不好拒绝,就一起去了,在吃饭的时候,周伟宏说有客人在,让我给点面子,喝一小杯酒,我当时没想太多,就喝了,但是后来,我就发现很晕,像是被下了药,我平时喝一瓶白酒都不会醉的,我感觉不对,后来周伟宏拉着我上了车,对我上下其手,我一直求他不要碰我,可是他没有听,我很晕,很晕,想要推开,但是却没有力气,后来他把我带到酒店,脱我的衣服,我没力气抵抗,一直喊救命,一直喊……” 说到这里,陈雪眼泪流了下来,捂着嘴,泣不成声。 回忆当时的情形,对她而言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审判长道:“陈女士,就说到这里,我已经清楚。” 黄海泉站起来道:“审判长,原告这是污蔑,她说她神志不清,又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我怀疑是陈女士喝了酒,产生了幻觉,并把幻觉强加在我的当事人身上。” 胡敏生道:“被告委托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行,这里是法庭,被害人所说的话都是属实的,要是怀疑,请提供有力的证据回驳。” 黄海泉道:“审判长,我驳回刚刚说的话,但是陈女士既然当时神志不清,那她刚说的话也应该有待考究。” 审判长看向周伟宏,“被告,你对于陈女士刚才的陈述是否有异议?” 周伟宏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委屈表情,“审判长,我冤枉啊。那天我带她去见客户,这是正常的是吧,在场那么多人,她也一直在我旁边,说我下药,我怎么下药?再说,那酒也不是我给她倒的啊,她酒量差,喝一杯就不省人事,大晚上的,我也不知道她住哪,加上我自己也喝了不少,于是就想安置她在酒店住一晚,谁知她搂住我,死活不给我走,我当时也是酒喝多了,她一主动,我这不就默认了嘛,谁知,后面她会咬我一口。” 陈雪情绪激动,大声喊道:“你骗人!你骗人!不是那样的!” 审判长锤了一下法槌,“肃静。” 顾溪在旁听席看着陈雪,有点担心她会情绪失控,周伟宏那个人说的话太恶心了。她本来就是受伤状态,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 顾溪赶忙从包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写了一张字条,递给了胡敏生。 胡敏生收到顾溪的字条之后,站起来申请道:“审判长,我们在场还有个人可以作证。” 审判长允许之后,顾溪把东西放下,走向了证人席,她先是宣了誓,从容地陈述,“审判长,我可以证明被告是个性侵惯犯。”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