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兄长也不算错。她这样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容洵听完,挑眉看向濮阳烈:“濮阳公子不是已有筑基后期的修为吗?少虞前日才刚刚突破筑基,怎么会伤了他。” 太上葳蕤筑基之事,他当然是从濮阳鸾那里得知的。容洵拉不下脸来对弟子道歉,只能从濮阳鸾口中知道太上葳蕤的动向。 濮阳烈不免有些难堪,在动手之前,他全然没有想过自己会说给镜明宗这个最没用的大师姐。 “自然还有那个濮阳鸾!”不过转念,濮阳烈便找到了借口,濮阳鸾竟然敢管他的闲事,也该受些教训! 濮阳文英听罢,柳眉倒竖:“容掌门养的好弟子,在欺负人时倒是齐心得很!” 她说话这样不客气,容洵却笑了笑,缓缓道:“多谢濮阳夫人夸奖,本尊门下弟子,理当如此。” 她哪里是在夸他们!濮阳文英被他这话气得呼吸一滞。 “容洵,依照镜明宗门规,无故伤人,该鞭二十,禁闭水牢三日!”她开门见山道,余光冷冷地觑向太上葳蕤。 容洵的神情不由冷了下来:“这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罢了。” “今日目睹此事的不止一人,你尽管传唤他们来问便是!”濮阳文英应声道。 容洵沉默下来,若是少虞和阿鸾当真无故伤人,即使他是镜明宗掌门,在濮阳文英面前,也很难袒护她们。 他不免有些为难。 以濮阳烈的身份,容洵不可能强行施法窥探他的记忆,那么今日发生过什么,能作为佐证的,便是旁观者所述。 “容洵,今日之事,你必须要给我濮阳家一个交代!”见他不言,濮阳文英带着几分得意道,“否则濮阳家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容掌门若是下不了手,不如由我来代劳!”濮阳烈开口,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一张原本还算端正的脸,看上去令人厌恶。 他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濮阳烈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在他对面,太上葳蕤缓缓收回手。 殿中众人谁都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一时来不及阻拦,濮阳烈便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左脸顿时高高肿起。 显然,太上葳蕤丝毫没有留手。 打得好!容洵在心里暗暗叫好,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你——”濮阳文英瞪着太上葳蕤,气得胸.口起伏,却说不话来。 她转头看向容洵:“你可看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都敢对烈儿动手!” 容洵偏袒道:“少虞脾气急,不过是一个巴掌而已,堂堂濮阳氏的公子,还会计较这种小事吗?” 濮阳文英气结:“容洵,你当真不惜得罪我濮阳氏,也要包庇自己的弟子?!” “我师姐不曾做错事,又何谈包庇!”少女清脆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 容玦常来镜明宗,住的都是当年他母亲的弟子居。花田中,他坐在案几前,身旁红泥小炉中滚着沸水,他抬手,斟水煮茶,姿态风流。 “容师兄。”濮阳鸾带着容貌娇美的少女走入花田,俯身向他一礼。 容玦没有起身,他看了一眼濮阳鸾身后低着头,显得有些怯懦的少女,含笑道:“阿鸾行如此大礼,可是有事要求我?” 濮阳鸾起身,微赧道:“果然瞒不过容师兄。” 容玦笑了一声,示意她坐下:“不急,先尝尝我刚煮的茶。” 濮阳鸾蹲身跪坐在他对面,捧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一口,抬眸笑道:“师兄的茶果真是极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