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跃动的心跳声,彷佛是鼓舞也彷佛是提醒着他们,该适可而止。 可却……停不下来。 炙热的呼息喷洒在肌肤上,暧昧又煨烫, 也挑动那颗不坚定的心,让人几近是陷入在这样的氛围里,不可自拔。 他说了什么? 傅云茵略显迷乱的思绪拉回了些理智。 待他又将话说了一遍, 且也制止她那乱摸一通的小手时, 这才停住自己那因渴望而产生的无意识行为。 察觉到自己像个急色鬼般,那泛红的脸,登时成了深红。 她弱弱的应了声,不动的任他趴在自己身上,埋首于她颈旁。 待至两人那抹躁动都安份了些, 这才开口。 “我跟你说。”两人几乎是同时道。 愣住的当下, 又开口说:“我想好了。” “我先说吧!” 连着三句两人说的都是一模一样的话,十足默契的让卓子敬不禁将那埋于她颈旁的脑袋抬起。 他看她。 她也看着他。 一时,均笑了出声。 “我先说吧。”他道着,眼底有说不出的温柔。 “那笔钱已经被我拿去买幼崽了。”他指腹轻画她那秀致的眉眼,淡说:“没那笔钱诱惑, 我那想立刻把你娶进门的念头也淡了些,所以……结婚的事后延,等你想好,我们再谈, 好不?” 这番话听的傅云茵顿感惭愧。 她自私的想着自己,而他却是考虑到她,不想给她压力才…… “我……其实我已经想清楚了,结婚跟我俩想做的事并不冲突,可现在说,显然是……晚了。”她声,有些丧。 任谁考虑好要嫁了,得知这结果会好受? 卓子敬怔在那。 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她难过、一副要哭了的模样,顿飞的心忙拉住,笑骂:“坏丫头!现在才说!” “人家也是刚想清楚……”傅云茵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 “真想清楚了?” 傅云茵面上有些臊,但还是点头应声,“嗯,想好……”她声,遽然消失于两人唇瓣间。 迷糊之际,只听他说着:“等幼崽大了卖了,我们就结婚。” 这话听起来,婚事也就半年或一年内的事,傅云茵这么以为着,心里也期待起结婚那时了…… *** 稍晚,楚千婷来到卓家,和卓毅说着工分的事。 “不管是下田还是挖渠抢收这些,我干的都是又累又重的活,记的是妥妥的十二工分,怎么可能领这么少的钱?” “还有汤晓红,她工分有问题吧?!三百元,谁领到这么高的钱了?我可没见过一个女孩子,尤其是知青能领这么多!” “傅云茵更别说了,时常请假的她能领一百二十元?!” “不是我想说,大队长不觉这后门开的太大了吗?” 公社那时,楚千婷确实心有不甘也埋怨。 可像傅云茵怀疑起会不会因穷困而行偷窃这事,楚千婷还真没那个胆子。 因此来找卓毅时,说着自己工分有问题间,也拿着汤晓红与傅云茵来说事,就想──她都这般说了,卓毅不可能不公正,查下来的结果准能让她满意。 是以有了现在这番话。 不过她显然忘了,生产大队的大队长仅仅负责安排工作,记录工分这事根本与大队长无关,因此被拿出来说且还怀疑其为人是否公正,卓毅面色当即是难看到了极点。 那板起的面庞,拉的老沉,不发一语的态度,简直比阎王还要让人心惊胆跳。 就当楚千婷被那锐利满含审视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悚时,卓毅出了声。 “你要公正?待我这话说完,一起去记分员那瞧瞧哪里不公正!”他声,带着不明的严厉与一丝难以察觉的厌烦。 “现在我就和你说说汤晓红跟傅云茵两人工分是不是开后门!” “汤晓红没这能耐领到近三百元?!你知道她年节时没回家而是在村子内留守吗?”见楚千婷愣住,又道:“那你知道她今年只请三天假,干的活不下于你吗?” “那是什么活不用我说你也心知肚明,所以你现在觉得她没法领到三百元?” 楚千婷唇瓣一瞬抿起,没说话。 她沉默,也算是变相承认了他所说的无误,是她自身想岔了。 卓毅没再扯汤晓红,接着说起傅云茵。 “傅云茵经常请假这点没错,可除了山崩那事请了一周,其余都是上半天工请半天假,农忙那时完全没有请假,所以你说这样不能领到一百二十元?” “我倒是觉得是不是记错了才这么少!” 农忙时的工分会比平时多,这是明文规定,一般人都知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