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底。 幸好就一晚上而已, 这会便是不再那般活蹦乱跳, 也还算得上新鲜,味道不会差。 傅云茵忙将那些沉在最底下的捞起,又给其它鱼虾换了较大的水缸,省得它们还没到中午或晚上就挂了,这才开始动手处理着那些剩没几口气的鱼虾。 都是些小鱼小虾, 没几两肉。 切些姜片, 将这些小鱼做成一道汤,这样每人还能吃到几口鱼肉末并尝到汤里的鲜鱼味儿。 至于虾,就那么几尾,她就是想弄个鲜虾炒手,可在没油过炒也没有猪肉可以撑着馅料下, 简直是…… 傅云茵再次感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难处。 主要还是虾子太少,这点份量,连塞牙缝都不够。 想了想,最后只好将虾子全部剥了壳, 一半剁成泥一半稍稍剁了几刀,便加了几味调味料与面粉搅成黏糊状,直接压成饼子烙煎起来。 一股浓浓的鲜香气味立马洋溢着整个灶房。 马秀兰依旧是最早到的那位。 一入灶房内,立马便被那香味儿给吸引住,馋的她连吞了好几口唾液。 “傅知青,你今天弄了什么好吃的,怎么这么香?!”马秀兰走至搁放餐食的木桌前,一边问着一边开始分装着每人的份额。 “烙了些虾饼。”傅云茵站在灶前,拿着铲子不断翻着饼子,就怕焦了,嘴上接着道:“就你们昨晚去江里淘的鱼虾,只是虾子的量不多,大家要吃上一口着实困难,我想了想,便觉得烙成了饼子,这样大伙都能吃上。” “嗯?”正舀着鱼汤分装的马秀兰不禁纳了,“虾子是不多,但我记得也没有很少呀,怎么就……” “因为要分三餐吃呢,总不能就一顿满足吧?”傅云茵笑了笑,“其实这么少,主要是我来时,有些鱼虾已经沉在水底,像是死了般,我想这些要是不赶紧处理,简直是白白浪漫,就先料理了。” “至于其它,水缸里还有不少,我打算中午跟晚上吃着。” 昨晚夜钓回来时已经太晚,大伙只顾着把鱼虾扔到水缸里,倒是忽略了其它…… 听着傅云茵这般解说,马秀兰知道了原因,便道着:“那待会我跟大家说一下,省得这些好不容易弄回来的水产白忙活了一场。”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话聊,手也没停歇,各自忙活着。 今日木桌上并没有常见的稀粥,只有两叠酱腌菜及一簸箕的粗粮馒头,倒也不太用分,马秀兰就一人两颗馒头,在把那腾着鲜香味儿的鱼汤捞了些肉匀至每一碗。 做完这些,没事了的她,见灶前的傅云茵忙铲着饼子入盘,不禁问:“你那儿好了吗?” “好了好了。”傅云茵正好把最后一块虾饼铲入盘子里,立马端了过去。 “我来,你接着忙。” 傅云茵没拒绝,赶紧去把锅盆刷了刷,也去享用早餐。 清甜鲜香的鱼汤,丝毫腥味也无,一口热汤下去,暖了胃,也暖了那许久未再吃上一口荤肉的心理。 幸福呀~多久没吃到这一口肉味了? 而那烙的酥脆的虾肉饼子,咬一口,外酥内绵,除了满嘴虾子特有的甘味,未剁的太过细碎的虾肉,扎实又弹牙,令整个饼子咬起来是绵中带着嚼劲又透着抹鲜甜── 这下话也不说了,迳自享受唇齿间的鲜香味儿与那多重口感。 偌大食堂里一时只剩下碗盘碰撞的声音,待自有人吃完手中那块虾饼,这才出现了第一声嚎。 “我怎么就吃完了呢?!怎么这么快?才吃没几口呀……” “耶!我也吃完了!” “这饼子太小块了,咬没几口就没了呢?” “是小了点,可每人分得的大小都差不多……”这人可不敢说自己分得的大小有问题,就只中肯的道着,视线也时不时瞥向马秀兰,给众人提个醒,别乱说话呢。 那么多视线看了过来,如芒刺背也彷佛实质般扎人,马秀兰就是粗神经,哪会没有感觉。 她当然知道他们想说啥,还不是虾饼太好吃,吃不够了才这般。 可就只有他们这么觉得吗? 她也是好不! 马秀兰可不背这个锅,登时甩了。 “通通看着我干什么?想多吃点不会再多抓一些呀!” 其实,众人会说这些话也不是要计较,就是太过好吃没得到满足,一时情绪起才说了那些话,所以在马秀兰炸了下,赶紧出声安抚。 “不是怪你呀马知青。” “没这怪人的意思呀马知青。” “好好好,我晚上再去多抓点,傅知青这一手烧菜本事可真是馋死我了,完全吃不够欸!” “算我一份,我也去。” “我也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