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上楼,直到站在房间门口。 钟翘没有刷开门,而是转过身面对着孙一军,笑容恬静,真诚的道谢:“东西放这儿就行,我自己拿进去就好,这两天实在麻烦你了。” 孙一军自嘲般嗤笑一声,微垂着头,头顶的灯打在树脂镜片上泛着白光,看不清他细长的眼眸。 “你已经说过很多遍麻烦和谢谢了。” 钟翘歪着头,笑意更甚:“说再多也不为过。” 她站着不动,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应该请人进去喝杯水,左右她现在是个病人,休息是最好的理由。 “方便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吗?”孙一军扶了扶从鼻梁上稍稍滑落的镜框,又补了一句,“戚承保研的事情还没说。” 他动了动脖子,钟翘对上那双眼睛,明亮又坦荡。 钟翘迟疑了两秒,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在犹豫什么,但最后还是从包里找出了房卡刷开了门。 她在这里住了一个礼拜,但房间里很干净,没有随意乱扔的内衣内裤,寥寥无几的生活用品收拾的整整齐齐,素白的床单上还有酒店柔顺剂的香味。 孙一军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走到窗前,把半透明的纱帘拉开。 “保研的事情已经取消了,他父母那边也是同意的。” “听说他要准备去英国,伦敦政经给了offer。” 简简单单两句话,钟翘却消化了很久。 “我不知道。”她坐在床沿,声音轻如蚊蚋,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你有什么打算吗?”他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那张落寞的侧脸,弯曲着脊背,与她平日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抿了抿唇,干涩的唇瓣黏连再分开,有丝丝轻微的刺痛。 “我没什么打算啊,有什么建议吗?孙老师?”她说着玩笑话,抬起头,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视线有些模糊,“能把窗帘拉上吗?阳光好刺眼。” 孙一军看着高悬在天上的圆日安稳不动,任由大朵大朵的白云缓缓飘过。重新拉上纱帘,他将手插在裤兜里,转过身,往钟翘的反向抬起脚,又稍稍转了个弯,在房间另一头的椅子上坐下来。 “任何人的建议都不重要。”他的立场太尴尬了,先不说他是不是有别的想法,即使没有,他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发表任何。 “我打算换个工作,太累了,这行果然不是正常女人能干的。”钟翘换了个话题,情情爱爱的显然对孙老师好像难了一点。 “是突然决定的吗?” 钟翘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上的甲油胶东缺一块西缺一角,看的人难受,也抠的她指尖生疼。 “不算是,是计划中,但比原计划更早了点。” “是打算做投资吗?”孙一军不难猜出她的想法,很多人都会这么做。 “是,不过先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还请孙顾问指点一番。” 孙一军没有待太久,现在钟翘需要的是休息,她送他到房间门口,不厌其烦的再次道谢。 “这家酒店的饭菜还行,到点了就叫room service让他们送饭上来。”孙一军不可能给她顿顿送饭来,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星级酒店的饭菜起码比小作坊外卖要更让人安心一点。 “知道了,孙老师再见。”钟翘稍显不耐烦的语气倒让她的面色看上去好了几分。 送走了孙一军,她便倒头睡了一会儿,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天色都暗了下来才醒过来。找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没电关了机。 用房间的座机打电话定完餐,手机充上电重新开机,戚承的电话也正是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她想到孙一军说的事情,再听戚承的声音都只觉得心烦意乱,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根本不敢往细了去想。 在酒店里睡了两天,她踩着点重新回公司上班,她看起来还是十分虚弱,许多同事都来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