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冷淡道:“胜负已分, 承让。” 她转身欲上车离开,虚阳子却飞掠而来, 伸手抓向她后背, “站住!你不解释清楚鬼怪之事休想离开!” 苏圆圆皱起眉,回身挡住他的攻击,一脚踹在他膝盖上。趁他踉跄时双手齐出,快速点在他身上各处痛穴, 虚阳子咬牙强忍,立时冒出了冷汗, 面色苍白起来。当苏圆圆收手时,他已经全靠意志力在站着,这是他近三十年来都没体验过的痛苦。 苏圆圆道:“官员判刑也要先查证据, 道长倒是好大的威风,一言不合就下狠手,我若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今日岂不要被你欺负死了?” 原本茶馆的客人中还有几人觉得苏圆圆下手重了,把虚阳子打得好像挺惨的。可这会儿听苏圆圆一说,可不就是欺负人吗?之前又没人知道小姑娘有这本事,虚阳子那剑明晃晃朝人刺过去,要是个普通小姑娘怕不是要吓哭了?到时候还不是虚阳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根本是仗势欺人啊。 虚阳子在本地的名望还是很高的,曾经有人求到真虚观,虚阳子给解决过不少麻烦,所以大家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都没说出来,只是面上难免带出一些情绪,让虚阳子对苏圆圆恨得牙痒痒。 “姑娘到底是何人?恕贫道孤陋寡闻,竟从未听说过道门出了姑娘这样的人物,不知姑娘师从何人?”虚阳子咬着牙,尽量让自己挺直身体,不弱分毫。 苏圆圆摇摇手指,“我没兴趣到处跟人说我的事,我好端端过日子,一没为非作歹,二没草菅人命,道长所说的鬼怪我早解释过,是我抓到的。你揪着我不放,口口声声一直要我解释,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这里都受你们真虚观管辖?但凡有个你不认识的道门中人就要被你打上邪门歪道的名头?我再说一遍,我为什么抓鬼,抓了什么鬼是我的事,我没必要告诉你。你真虚观再厉害,也不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你!好利的嘴!”虚阳子心中一惊,“你分明是强词夺理,休要往真虚观头上扣罪名!贫道追问于你只是为了这满城百姓的安危,别无他想。” “呵,你我是谁强词夺理,这里所有人都清楚。若为了满城安危就要在别人没犯事的时候像对犯人一样动手,那我还真不能理解你们城的风俗,莫非所有陌生人进城都要被审讯动刑才能进?简直强盗逻辑!”苏圆圆挥挥手,转身上车,“我姓苏,以助人为乐为毕生信念,随你信不信。但你若再来捣乱,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苏圆圆话音一落,杨修文就驾着马车动了起来,临走时,眼神冰寒地落在虚阳子身上,让虚阳子莫名感到心里一突,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一般。 他们走后,其他人也纷纷回到座位,只有眼神还若有似无地往虚阳子身上瞟。虚阳子满心怒火,奈何技不如人,无处发泄。他大步走到树前拔剑,结果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拔动分毫! 那剑仿佛已经与树融合成了一体,根本没有再分离的可能。虚阳子震惊地睁大了眼,怎么都不敢相信,他只是闭关静思了三个月,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个功力深厚的小姑娘?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感觉太难受了,而最重要的是,人家小姑娘刚刚轻飘飘一个动作就将剑插了进去,他却连自己的剑都收不回来,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丢人丢到家了! 这次过后,苏圆圆必定能踩着他的名望在道门扬名,而他绝对会成为被众人耻笑的对象! 茶馆里的人确实如他所想,既震惊又诧异,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道长突然间跌到了地上来,感觉不再那么遥不可及了。同时他们对苏圆圆的本领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那样一个厉害的人进了城里,不知是来做什么的,听说她身边还带着鬼,又跟真虚观起了龃龉,不知会不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而且那位姑娘样貌极美,他们想不出该如何形容,只觉得宫中的妃子怕是都比不上那姑娘,这副样貌和超群的本领,真像仙女下凡! 这时有个从临镇过来探亲的蓝衣书生,突然放下茶杯,迟疑地说:“刚刚那位姑娘说她姓苏?” 旁边的人点点头,“对啊,她是这么说的,还说她一向助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