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几步,像看货物般打量着李四儿,摇着头道,“难怪,你这模样看着都有五六十了吧?阿玛总不能对着一个像长辈的人宠爱有加,传出去别人还当他有什么怪癖呢,你也要多理解他。” “滚出去!咳咳咳,出去!滚啊!”李四儿气得咳了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脸白得像纸一样,对她破口大骂。 不过苏圆圆没生气,反而还笑着道:“听说有一种方法能让病人气色极好,就是把一个人全身的骨头一点点碾碎,置于酒瓮中浸泡,此人就会晕晕欲醉、双颊红艳、眼神迷蒙,透出非一般的美人醉态来,想来李姨娘这般色衰之人定会喜爱吧?” 李四儿眼中闪过惊恐之色,拼命把自己的身体往被子里缩,“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庶母!” 苏圆圆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摇头笑道:“我只是说说罢了,毕竟阿玛可是很护着你呢,又怎么会亲手折磨你呢?刚才他还让我帮他谋官职,也不想想,他这么护着你,我怎么可能帮他?等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再考虑此事吧。时候不早了,嬷嬷,我们去看额娘。” 苏圆圆带着人就走了,那丫鬟立马将这边的事禀报给了佟老夫人。佟老夫人皱眉思索半天,叫人将隆科多喊了来,直截了当地说:“这次你说什么也不能护着那女人了,萱莹马上就是四福晋,将来……你为了那女人让萱莹心怀不满又是何苦?你闲赋在家这么久还没想清楚吗?你是想要前程还是要那女人?你自己做决定吧!” 隆科多下意识就想顶嘴,可佟老夫人根本不给他机会,说完就打发他出去。他回书房砸了一大堆东西,却发现这是他如今唯一一条路。其实到了现在,他对李四儿的爱意早就消失了,当初李四儿长得貌美,在房事上有无数花样,对他又温柔小意,他自然不爱找别的女人,只觉得她哪哪都好。 她拿捏赫舍里氏母女在他看来也无所谓,醋意这么大说明她在乎他,那对懦弱胆小的女人弄死了又能怎么样?他从来没在乎过。可当他失去了官职,被所有人鄙夷,李四儿也缠绵病榻越来越衰老,他对李四儿还有什么留恋?人都说久病床前无父子,李四儿只是他曾经非常喜欢的一个妾罢了。 可他不甘心,不愿意低头,不能忍受被一个小丫头骑在头上,不接受她的威胁,不认输!赫舍里氏母子三个住在庄子上,让所有人都笑话他,他就偏要护着李四儿让他们膈应,这也是他仅剩的尊严,如果他妥协了,将来谁还会在意他的想法?但今日一见,他突然发现他坚持的这份尊严早就没人在乎了,连他额娘似乎都放弃他了。 隆科多想了一整夜,在天际泛白之时,他独自进了李四儿的房间。在李四儿惊恐的眼神中,将她嘴巴堵住,一寸一寸捏碎了她的骨头! 屋外的丫鬟们吓得噤若寒蝉,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宠妾灭妻到魔怔的三爷竟会亲自下手。可她们想起苏圆圆的话,隐约明白了隆科多这是向苏圆圆低头了,以亲手折磨李四儿 来显示自己的诚心,只求苏圆圆帮忙给他谋个一官半职。同为女子,几个丫鬟不禁发起了抖,竟然都坚定了要当正头娘子的决心,坚决不给任何人做妾。 隆科多满脸狰狞地动着手,累得满头大汗,却没有一丝心软。如今他面前这个女人已经没了一点娇美的模样,完全就是个枯瘦丑陋的老妪,看在他眼里更成了阻碍他做官的绊脚石,所以他下手毫不犹豫。 而李四儿被全身的剧痛折磨得晕过去又醒过来,醒过来又晕过去,不停地抽搐翻白眼,冷汗连被子都浸湿了!她想咬舌自尽,可那种痛让她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真正的生不如死! 整整一天的时间,隆科多终于把她每一寸骨头都捏得粉碎,只保留了头部的正常,然后叫人抬来半人高的酒瓮,将软成一滩的李四儿折叠塞了进去,只露出脑袋。很快,李四儿脸色就不那么苍白了,却只比死多了一口气,痛苦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默默忍受。 隆科多长出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手都在发抖。他打过人杀过人,可这般折磨一个人是从来没做过的,做之前不觉得什么,做完才深刻体会到那个女儿有多狠毒,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心里的恨意更浓了。 等苏圆圆再次出宫,他立即乘了马车前去堵人,直截了当地说:“李氏已经受尽折磨,你满意了吧?什么时候让我恢复官职?” 苏圆圆满脸诧异地看向他,“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真的只是随口吓唬吓唬李姨娘,难道……你真的把她塞进酒瓮中了?”她仿佛受到惊吓般掩住口,退到护卫身后,“你好可怕啊,对自己曾经那么宠爱的女人也能下得了手,还把她全身骨头捏碎,太残忍了!” 隆科多瞪大了眼,“你耍我?” “怎么能是耍你呢?我又没跟你说过这些,我那天不就是跟李姨娘随口说说吗?再说,我那天说的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