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法子便是将这个潜在的敌手变成自己人,也方便女儿在宫中多个膀臂——左右和卓氏不会有孩子,往后也起不了异心。 郁宛知道母亲苦衷,但萨日娜为她设想得越周全,越令她觉得伤感,这回一别,不晓得几时才能再见,到底骨肉离分。 萨日娜语重心长,“琪琪格,额吉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自己得立起来,不能总叫咱们替你操心,明白吗?” 草原上有一句话,鸟儿终究离开巢穴,骏马必得驰骋旷野。当初定下的几门亲事无疾而终,她也以为琪琪格能长长久久留在家里,然而一道圣旨千里而来,终是将琪琪格带入宫中,萨日娜做不到违抗皇命,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求长生天赐福,让女儿走得顺一些,再顺一些,不要叫她受苦,省得当额吉的成日牵肠挂肚。 郁宛依偎在母亲怀中,轻轻道:“我明白。” 如今她已有了自己的家庭,马上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她会像爹娘照顾自己一般照顾好它,不让它受到半点伤害。 她还得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成人,安稳地成家立业,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母女俩回到宫中,就见小桂子来报,方才根敦老爷来过了,不过很快又被李玉给请了去,说是陪皇帝去南海子。 郁宛:……那不正是她跟乾隆爷度蜜月的地方吗? 啧啧,没想到皇帝口味清奇,连她爹这种大腹便便的老头子都不放过。 许是她的眼神有些诡异,小桂子忙补充道:“说是练习骑射,南苑那边草场开阔,不比宫里道路迂回,地形复杂。” 郁宛当然没误会,她只是脑洞大开随便想想而已,除非皇帝带和卓氏过去那才值得担心呢。 不过她爹的骑射……郁宛很怀疑宫中骏马能否承受根敦那惊人的体重,印象里她阿布已经很久都没骑过了吧,每常出门都是坐车。 不会三下五除二就输得落花流水吧? 萨日娜并不担心,输别人那是丢脸,输给皇帝可是荣幸,再说也费不了多少银子——皇帝忍心让老丈人太过破费吗?不过博个彩头而已。 郁宛心想,那可不一定,乾隆爷对钱看得可认真了。 她这辈子都将记得乾隆悔棋的事,可惜不能载入史册,否则皇帝的形象一定比现在还糟糕得多。算了,为了腹中孩儿的面子,她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萨日娜在永和宫一直待到二月十四,给孩子做了许多肚兜跟小衣小袄,因为不知男女,两种款式的都有。 这中间根敦也没闲着,陪皇帝在南海子游山玩水,将骑马、打猎、钓鱼、下棋等等几乎试遍,只除了过于文雅的几种他一个大老粗完全不通,余下的乾隆爷恨不得一一见个真章。 当然结果都是大同小异,往往根敦努力大几个时辰,最后以微末之差输掉,彩头当然尽数归皇帝爷所有。乾隆大概赢多了有些抱歉,末了又叫李玉将银子给还回去,还添了双倍的数额。 可见他老人家心情的确很好。 郁宛暗暗诧异,阿布要是脆败倒是罢了,可偏偏这种输法,实在像极了控分大佬,不会是装的吧? 可根敦归来的时候分外懊丧,看不出演的痕迹,大概真是廉颇老矣。 等到夫妻俩准备辞行回蒙古时,根敦仍未缓过劲来,不过在看到乾隆爷送来的那一车礼物时,眼中立刻变得熠熠生辉,这么多瓷器跟绸缎,能换多少头牛羊啊? 麻利地从马车上跳下谢恩,朝着乾清宫的方向毕恭毕敬磕了几个响头。 郁宛看得大跌眼镜,原来她爹身手不凡,还是个灵活的胖子,难怪敢跟皇帝比试骑射呢。 萨日娜掩唇一笑,对着郁宛悄悄道:“你阿布年轻时候是草原上最英武的勇士,不然我哪瞧得上他?” 至于他在皇帝跟前的那番表现是否作秀,萨日娜并不多做说明,总归宾主尽欢了不是? 郁宛忽然觉得爹娘都好神秘,他们这家子不会都是深藏不露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