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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 第53节


个珠围翠绕,独她满目寒酸,岂不更加显眼?旁人也就罢了,可她是钮祜禄家族出来,太后必然会问起。

    小钮祜禄氏一时语塞。

    郁宛推心置腹,“你若不介意,到时候就借我的用一用,想必应能抵得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原是个粗人,那些金玉之物也都是些俗的不能再俗的东西,你若不喜就算了。”

    小钮祜禄氏忙道:“姐姐这样帮忙,我岂有嫌弃姐姐的道理?何况姐姐生得国色天香,丽质天成,再普通的饰物经了您手,也必然熠熠生辉。”

    言下之意,她很信任郁宛的眼光。

    两人彼此吹捧一阵,各自都有些惺惺相惜之感。郁宛只说借不说送,当然是因为自个儿小气,可在小钮祜禄氏的角度,却以为对方照顾她自尊心才会如此,于是对郁宛愈发感激了。

    两人正吃着饭,小桂子从墙根溜进来,附耳低语了几句。

    郁宛脸上的表情一时没绷住,“真的?”

    小钮祜禄氏关切问道:“怎么了?”

    小桂子看看郁宛,见主子似乎没有要他保守秘密,这才大着胆子道:“纯贵妃被皇上打了耳光——且是当着织造局众人的面。”

    起因是皇帝偶然关心起那批冬衣制得怎么样,便想去织造坊瞧瞧究竟,纯贵妃又着急卖好,便自告奋勇跟随,起初倒是一切正常,可有个小太监不慎打翻了茶水在那批样衣上,要拆开重洗,这才发现好几件里头都塞的是陈棉花,有些甚至已生霉生虫,公然以次充好;盔甲也是,甲片的厚度和宽窄根本不符合规制,中间连缀的丝线亦缝得松松垮垮,这般焉能起到防御作用?

    皇帝气得震怒,当时便一巴掌将纯贵妃掀翻在地,斥责她“禀赋恶毒,枉顾性命”,等于直指她打算害死回部的将士。

    说完便拂袖回了养心殿,而变成笑话的纯贵妃则被送回自己宫中,这会子仍不肯见人。

    小钮祜禄氏呆如木鸡,“竟有这种事,不太可能吧?”

    小桂子面露讪讪,“奴才也只是道听途说,真假如何,还得御前的人传旨才知分晓。”

    太监们也有自己的关系网,小桂子碰巧结识了几个“好兄弟”在制衣坊那边当差,故而一有风吹草动就传来他耳里,至于是否略带夸张,便不得而知。

    他本来也是当趣闻说给主子听的,信不信随意,反正碍不着永和宫事。

    郁宛想起纯贵妃募捐时的沉痛表情,觉得这位娘娘确实有可能中饱私囊,将她那一千五百两找补回来些,不过纯贵妃再笨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吧?总得装装样子,且偏赶上皇帝视察的时候被检出来,只能说这位娘娘的运气也是倒霉透了。

    不管怎么说,纯贵妃此举都跟侵吞军饷无异,纵使有二子一女为她保驾护航,可也免不了一顿重责。

    次日,乾隆便令李玉晓谕各处,剥夺贵妃协理六宫之权,制衣的事则交由令妃暂代。

    看起来似乎对贵妃仍留有一丝余情,可熟知皇帝脾性的人却知道,皇帝这是彻底对贵妃冷了心肠,如多贵人那般位份可降亦可升,然将纯贵妃素来引以为豪的权柄移交给旁人,便是坐实了她的无能。

    佳节将至,宫中却笼罩上一层扑朔迷离的浓雾,人人都在猜测皇帝是否碍着年关的缘故才没处置,免得三阿哥六阿哥脸上无光,等年后再行料理;与之相对,皇帝会不会晋永寿宫那位的位份,到底令妃无论资历还是声望都担当得起,看起来她也乐意为皇后分忧。

    一时间,永寿宫变得门庭若市,多的是巴结讨好之辈,谁叫锦上添花最容易,去晚了可就占不到边了。

    爱热闹的郁宛顾不上奉承,而是遗憾地远离这片祥和气象——她又被乾隆拉到城郊南苑去了。

    上次就只带她一个,这回依旧两人独处,叫郁宛怀疑南苑是否本就是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美其名曰练习骑射,谁知道是哪种意义上的骑射——光是想想就小脸通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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