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嫌斋菜寡淡无味,专要了鸡骨鸡架拿去炖汤,如此既可尝到肉味, 又能保持身材, 可谓一举多得。 统共算下来, 等于分文未花。 郁宛听他在那儿高谈阔论, 脸上已红得能滴出血来, 虽然是她要小桂子竭力俭省的,可这么抠抠搜搜指甲缝里的铜板都不放过,显得她格外小家子气。 赶紧让小桂子住嘴进屋去。 乾隆笑道:“朕的爱妃真是持家有道,以后一定会发财的。” 郁宛臊得发慌,嘴上却是硬撑,“这小桂子真是自作主张,谁稀罕那点银子,用得着他自作聪明。” 等乾隆走后,郁宛却结结实实将小桂子褒奖了一番,以前她怎没发现宫里藏了这么个人才?早知道就让他来管永和宫的账簿,不止节流还能开源,她那点月俸也能过得很滋润了。 当然郁宛不愁银子,可人总得懂得居安思危嘛,令妃送她的珍珠跟乾隆赠她的金子都还完好无损,那是得作为压箱底的,不到万不得已郁宛不想动用。 小桂子得了夸奖,脸上喜气满满像个熟透的番茄,又说茄鲞是他请御膳房的刘太监帮他做的,他本来想给赏银,刘太监还不要,只说让他给多贵人带句话,往后有什么想吃想试的,只管来叫他。 郁宛就知道这是投石问路的意思,“那刘太监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桂子很诚实,“五十大几了,快告老还乡的年岁,背有点驼,耳有点聋,眼睛有点花。” 看来是勤勤恳恳在御膳房干了几十年,一直没得到重用,想借着贵人主子的门路引荐御前,好歹能攒点棺材本,离宫的时候别太落魄。 郁宛想了想,她虽是个新宠,却没多少人想来投靠她,都知道蒙古嫔妃难以长久,这刘太监倒是慧眼识英雄——大约等自个儿失宠的时候,他也早就退休了。 郁宛虽喜欢美食,倒也不爱穷折腾,茄鲞的事只是心血来潮,何况这刘太监都过了知天命之龄,自己还动不动去烦他,是否太不尊重老人家?怎么也得抓个年轻力壮的使唤。 但,许是小桂子那番描述打动了她的情肠,她是个大龄的宠妃,这位是个大龄的厨子,可不得惺惺相惜么? 郁宛叹道:“既这般,往后永和宫的宵夜就交由刘太监负责吧。” 她晚上惯例得叫道点心,这个倒是不怎么费工,也成全了刘太监的忠义。 小桂子答应着,又听郁宛吩咐,“你精通农事?那正好,我有一事交代。” 便把前儿筹划的要买些红薯板栗芋头说了,这些东西御膳房虽也有进,却一个个驴粪蛋子外面光,华而不实,口感更是马马虎虎。郁宛要的却是农家现摘下来的,无须洗得过于干净,带一层泥最好,既耐储存,吃起来也更绵软甜糯。 小桂子二话不说就用纸笔抄下,忙忙地就要领对牌出宫。 郁宛无奈,“不必着急,离下雪还早呢,对了,这回可不许同他们讲价,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再添些也使得。” 她乐意赚富人的钱,却不忍心赚穷苦人家的钱——要是小桂子连这种小本生意都坑,那未免太伤阴骘了。 小桂子一凛,忙俯首应诺。 郁宛笑道:“你是我宫里的人,一言一行都牵着永和宫颜面,适可而止就是了。放心,赏钱自有你的一份,不会教你吃亏的。” 小桂子眸中泪光点点,“多谢主子。” * 休整一夜后,次早郁宛便更衣梳妆前往翊坤宫请安。 算起来她已很少参加这种大型的集会了,秋狝回来,那拉氏因着十三阿哥新丧,心绪不佳便免了晨昏定省,没多久郁宛又被乾隆抓着前往南苑——等于宫中嫔妃很少有能见到她的机会。 这回一进去便嗅到明显的火药味。 因天气愈发寒冷,嫔妃们无不换上厚厚的冬装,既显不出身材,便只能在花色上做文章,放眼望去莫不是大红大紫,翠绕珠围,又熏得香气馥郁,生生将翊坤宫变作春日的御花园。 而那拉氏似乎也走出心魔,褪去素净,换了家常些的温婉妆扮。 郁宛上前见了礼,便乖乖到自个儿的座位坐下,挨着庆嫔下首。 庆嫔有心想问问她那麋鹿是否真如传闻中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