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难为的,这会子却非得给个下马威不可,“旁人也就罢了,伊贵人既是最懂规矩,晨昏定省本宫总不能免了你这项,往后还望你积极表现。” 其余的贵人常在各自松了口气,这么说,她们是不必去的? 太好了。 看着对面吞了苍蝇般的表情,郁宛简直比猪八戒吃人参果还舒坦,笑容可掬地道:“伊贵人,恭喜你了。” 伊贵人沉着脸,一言不发转身进屋,反手就给摔上了门。 庆嫔懒得睬她,要收拾蠢货以后有的是机会,到底同住屋檐下呢。 郁宛正在得趣,忽觉一只纤纤玉手摸上她衣角,却是从方才起眼睛就黏着她的郭常在,“姐姐,你这身绸缎从哪领的?还有存货么?” 郁宛:…… 好吧,看来审美堪忧的不止她一个。 等打发走看热闹的闲人,庆嫔方得空留郁宛喝茶。她宫里的茶比起皇后宫里竟也不差多少,倒不一定是乾隆赏的,也可能是家中送的——陆士隆本人就精通茶艺,耳濡目染,女儿的手法也十分精湛。 郁宛看着杯中开出一朵朵旋涡状的小花,诚心夸赞,“姐姐真厉害。” “雕虫小技罢了。”庆嫔面上恹恹,搬家虽不必亲自动手,可到底还是费了许多精神。 她蓦地看向郁宛,“本宫知道,若非你从中斡旋,陛下不会这么容易同意此事。” 否则她跟忻嫔明里暗里较劲这么多年,皇帝并非不知道,怎么一直没给她想个法子来呢?偏偏多贵人一来就破局了。 郁宛正小口小口地品着茶,闻言只轻轻发出了一声啊? 怎么就变成她的功劳了?从头到尾她就没插过嘴呀。 庆嫔只当她谦虚,“你不承认也无妨,不管你是自个儿热心肠也好,有心对本宫示好也罢,这个情本宫都得承你的,你且安心等着吧,本宫自会报答。” 郁宛:…… 只见过强行背黑锅的,还没见过强行要人领功劳的,她这是踩着狗屎运了么? 不过庆嫔执意如此,那她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郁宛喜滋滋地回了宫,沿途不断猜测庆嫔会送自己什么作答谢,金子银子,还是珍珠宝石绸缎首饰?再不济,点心零食她也是愿意的。 郁宛决定好好犒劳一下自个儿,反正皇帝今日不会过来,正好大快朵颐。 她估摸着昨儿那番话必是将乾隆惹恼了,少不得跟她冷战一阵,男人们就是这点贱,既要女人贤惠不吃醋,可当人真将他往别处推了,又觉得自个儿的心意被糟蹋,枉付深情。 可见理想中的好女人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是虚化的印象。 郁宛呢,反正她是最会自得其乐的,睡男人是生活的一部分,吃东西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哪边都无须耽误。 正好她有点馋家乡肉串了,干脆让御膳房送来各种炸物,如羊尾羊腰花,鸡胗鸡翅,烤鱼丸烤大虾等等,来一顿热量炸弹。要不是怕气味太大,她真想再叫几碟臭豆腐。 乾隆进门时,但见她嘴巴红红津津有味啃着各种荤食,用来穿肉的竹签则横七竖八散落一地。 郁宛猛一抬头瞧见,瞬间愣住,“您怎么来了?” 乾隆因这不雅的形象皱起眉头,“朕路上遇见庆嫔,她说你思念朕心切,朕才过来看看。” 难道因为伤心才暴饮暴食?那倒可以原谅。 郁宛更糊涂了,庆嫔好端端为何跟皇帝说这个,而且看起来是帮她争宠,可庆嫔为什么要做媒人呢? 想起晌午庆嫔说的那番话,郁宛福至心灵明白过来,原来这便是庆嫔所谓的“报恩”。 她简直欲哭无泪,比起陪皇帝睡觉,她更乐意收到实在一些的礼物啊——譬如金子宝石之类,她一点都不嫌俗气,真的。 悲伤过度的郁宛半点没察觉乾隆的脸色越来越黑,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到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