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外之地,顾名思义,就是文明尚未开化的地方。这种地方一般都充斥着最原始的规矩,信仰最古老的邪神。因为文化无法跟国际接轨,又有一群死心眼的化外之人不肯改变,于是就成了跟驱魔人格格不入的一小群人。 在地球上化外之地已经很少了,只有在南美,非洲,还有天竺和哈萨克斯坦一带有化外之地存在。另外,在澳大利亚和靠近北极圈的阿拉斯加也有部分化外之人。但是随着文明在全球上的扩展,化外之地已经越来越少了。 很久以前,梵蒂冈公约的各个成员国试图用文明来解放那些未曾开化的地方。结果却碰了个头破血流,被那些守着古老规矩的化外之人打了个稀里哗啦,死了不少人。 那时候的梵蒂冈公约才刚刚成立,远远不如现在如日中天。所以为了避免更大的冲突和流血,当时的教皇陛下就跟化外之人制定了这么一条规矩。 简单来说,就是化外之人不得在文明覆盖的范围内动手,梵蒂冈公约的驱魔人,也不会闯入化外之地,找你们的麻烦。 这个规矩制定之后,梵蒂冈公约的驱魔人就一直在严格的遵守,当然,他们其实也是换了一种更温和的文化入侵方式来逐渐减少化外之地的范围。 只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从无头城跑出来之后竟然会来到这种地方。 仔细想一下,在天竺,在哈萨克斯坦都有规模很小的化外之地。无头城本来就地处边境地带,而我逃出来之后慌不择路,还真有可能进入了化外之地。 就是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印度还是哈萨克斯坦。 怪眼老头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头顶上的长幡叮铃铃的作响。旁边有提着斧头的壮汉,也有俯首帖耳一句话也不敢说的老弱妇孺。 平心而论,化外之地的事情的确轮不到我这个驱魔人来管,可是想到被活活砸死的小男孩和被砍死的中年妇女,我又不忍心就这样走。因为旁边还有七八个不敢说话的男女老少,真要这样一走了之,他们估计也活不了多少时间了。 所以我咬着牙说:“这些人都是化外之民?” 怪眼老头冷冷的说:“废话!” 我又说:“就算他们是化外之民,你们也不能这样残害活人!” 怪眼老头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我,手心里的两只眼球甚至还滴溜溜的旋转起来:“年轻人,念在你是中国的驱魔人,老头子奉劝你一句,走吧!化外之地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后果你承担不起的!梵蒂冈公约怎么记载的?你不知道吗?” 我被他这句话给噎住了,的确如此,梵蒂冈公约的驱魔人们根本就没资格管化外之地的事情。当然,你如果非得要管那也由得你,可一旦做了这种事,不但裁决黑天使会找你麻烦,就连化外之民也不会放过你。 这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怪眼老头转头不再搭理我了,只是坐在长幡下面闭目养神。反倒是那个提这斧头的壮汉嘿嘿怪笑,又从人群里拽出了一个呆若木鸡的瘦弱少女。 他如法炮制,一手拎着斧头,一手拽着软成一团的少女,直接就走到了长幡下面。我知道他接下来就该一斧头砸碎女孩的脑袋,然后再把鲜血洒在长幡下面。 我看到女孩苍白的脸色和绝望的眼神,心中瞬间就毛了,这时候谁还管什么梵蒂冈的规定,要是再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少女被斧头壮汉给砸死,下半辈子一定会生活在后悔之中。 张无忍说了,驱魔人的本质就是驱鬼逐邪,锄强扶弱。要是连这种事情都不敢管,那还做个屁的驱魔人啊?姥姥的!反正那个喜欢多管闲事的神圣教廷也被狗皮膏药打残了,我还怕个屁啊? 这一下了决心,我哪里还管什么化外之地和梵蒂冈公约的纠葛?直接抄起打神棍就怒吼一声:“混账东西!你他娘的给老子住手!” 那个斧头壮汉猛的抬头,然后露出一口焦黄焦黄的大板牙对着我咧嘴一笑。他双眼盯着我,手里的斧头却毫不犹豫的朝女孩脑袋上砸去。 这是斧头壮汉今天晚上第三次杀人了,前两次也就罢了,毕竟我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凶残。可这第三次如果他还能当着我的面杀人,那也太看不起我了。 他的斧头还没落下的时候,我的打神棍已经到了斧头壮汉的脑瓜顶上,只听咔嚓一声,斧头壮汉的脑袋就直接被我砸了个正着。 我恼恨这家伙心狠手辣,所以下手的时候一点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