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大小。”方寅在房间里走了两步。 “挺好的,”项西躺到床上,“有衣柜,能站直,充电不用下楼。” “怎么突然想到要租房?”方寅从床下找出张塑料小凳子坐下了。 “怕时间长了你变卦。”项西枕着胳膊说。 “是因为今天来吃饭的那一男一女吗?”方寅想了想,“是吧?他俩一来,你口罩都戴上了,情绪也不对。” “你还真是一直盯着我啊,”项西偏过头看着他,“不知道的以为你爱上我了呢。” “是以前认识的人吗?赵家窑的?”方寅追问。 项西皱了皱眉没说话,方寅语气里明显有些兴奋,让他很不爽。 “认出你了没?会不会有麻烦?”方寅继续问。 “我可算知道那些傻逼记者是为什么挨揍了,”项西说,伸手冲他勾了勾手指,“今天的钱给我,今天我睡觉,不出去了。” 方寅把钱给了他,没再说什么,拿着相机走了。 项西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听着屋外的动静。 这屋子不太隔音,隔壁打电话的声音他能隐约能听到,公共厨房的声音更是轻松就破门而入。 不过听得出这层住他左右的都是学生,有一个人住的,也有一对儿住着的,一个学生妹给男朋友煮面条,一分钟一次地喊着问这样吃行吗,加点这个好吗,简直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让人想出去把她俩挂绳子上。 他啧了一声,真不嫌烦,哪有这么麻烦,学学程大夫去,面条鸡蛋肉,有什么全算上,往锅里一扔完事儿。 没什么胃口,听着外面做饭的声音他也没觉得饿,在床上躺了没多大一会儿就这么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是一点,他算了算时间,起身洗了个脸,打算去医院。 走之前他看着自己的包,犹豫了半天,拉开衣柜把衣服一件件挂了进去,其实挂上还麻烦,万一出了什么事,跑的时候哪还有时间收拾。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这种把自己的东西放到该呆的地方的感觉很奇妙,他从来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的衣柜,在程博衍那儿他也只是把外套跟程博衍的一块儿挂在客厅的柜子里。 衣服没两件,简易布衣柜都没挂满一半,上面放小件东西的地儿还是空的,项西把自己的一双袜子和一条内裤放了上去,看着有点儿好笑,不过就这点儿了,就算把身上穿着的袜子和内裤放上去,也就四小团而已。 小铁盒他没往里放,还是放在包里,这些小破烂他得随身带着。 背着包走出楼道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看这栋楼,附近全是长得差不多的楼,路还交错纵横,他怕一会儿回来找不着地儿了。 看完之后一扭脸,看见了方寅蹲在路边正冲他笑,手里举着相机刚放下来:“小骗子,就知道你还得出去。” “我去医院复查腿,”项西皱着眉,“你不会是一直在这儿蹲着吧。” “没,”方寅站了起来,“我中午在这片儿转了转,拍了些照片,这地方也是个故事堆啊。” “都是你喜欢的那种,”项西斜眼瞅了瞅他,“刨了别人伤疤给人看的那种。” 方寅没有再跟着他去医院,他上了公车之后,方寅就走了,项西站在晃晃悠悠的车上,看着身边的人出神。 谁都有伤疤吧,各式各样的,学习,工作,生活,感情,有的大点儿,有的小点儿,有的自己感觉不到。 捂着自己的伤疤去看别人的,唏嘘感慨,然后各自继续。 这是种什么感受,项西体会不出来,自己的伤捂不过来,顾不上别人的了。 项西走进诊室的时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