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都处于京郊,并未入京。远水救不了近火,即便是尉迟家手握重兵,一样挡不住白均禹手下的兵马。 万家与叶家算是一齐被扯进了谋逆之中,叶家支脉早便与大房断了干系,所以自是不知叶云起要行这抄家灭族的大罪。 而万家则是闹出了分家的乱子,说是嫡长子万陵不欲与万青同流合污,给白均禹作嫁,竟然连夜逃了,即便万家派了人去寻,也未曾得到消息。 甘泉宫中酒宴正酣,明德帝坐于主位,眸中精光闪烁,哪有半分病入膏肓之态? 眼下黑漆漆的军士将甘泉宫都给围住了,入了甘泉宫的除了众位朝臣,便是这百余个持着弓弩的军士,显然也是白均禹早便安排好的。 明德帝见着被军士簇拥于其中的白均禹,当即不怒反笑。 “老三,你大抵也是谋划了许久,这才在朕千秋之时发作罢!” 明德帝身为秦国身份最为尊崇之人,即便在此刻,仍是不露一丝怯弱,径直起身,身上的赫赫威势让白均禹有些异样之感。 不过白均禹眼下也并非当日那个暴虐的三皇子了,他已经是齐王,未来秦国的皇帝,望着立于高台上的明德帝,白均禹直接开口道。 “父皇,您放心罢!待儿臣登位之后,定然尊您为太上皇!” 白均禹眼下倒是再也无需隐藏本性了,身上尽是张扬的邪肆,使得原本俊美的面庞也显得有些可怖。 叶云起与万青便立于白均禹身旁,显然是早便选好了主子。 明德帝微眯着眼,望着叶云起的眸光带了几分杀意,道。 “朕早便清楚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师当年将独女嫁与你,你不说好好待水瑶也便罢了,居然使得白氏那等粗鄙的妇人,将水瑶给谋害了!叶云起,你当真对得起老师在天之灵吗?” 明德帝这声声诘问,之于叶云起而言,自然是不痛不痒。叶云起抬眸,恭敬的冲着明德帝行礼,而后道。 “陛下,您说臣是忘恩负义之人,可真真是高看臣了,与您相比,臣自然也是自愧不如的,亲手弑师的帝王,古往今来,恐怕也是不多啊!” 闻言,即便殿中朝臣都被人给制住,当即也露出一丝愕然之色。朝臣们一度认为,是叶云起将池渊丞相给谋害了,却并未想到,谋害池渊的居然是明德帝。 听得此言,明德帝眸中杀意更浓,也不接话,转头望着白均禹,道。 “老三,为了这帝位,你便是不要性命了吗?” 明德帝身上着黑红交织的礼服,头戴玉冠,当真是威严无比。 见着明德帝身上的装束,白均禹眸中透出一丝贪婪之色,回道。 “父皇,天家无亲情,这不是儿臣小时,您亲自教导的吗?果然父皇年岁有些大了,无法记清事情了。眼下儿臣愿为父皇分忧,还是让大哥好生歇息罢!” 白均禹言外之意极其明显。无非便是想要了太子白均程的性命。 闻言,明德帝平静的面上终于露出一丝怒色,当即便道。 “你这畜生!当真是想要朕要了你的命吗?” 明德帝径直将手中酒盏掷了出去,直接击到白均禹的额际,殷红的鲜血从白均禹额角渗出,缓缓下滑,滴落在地。 “父皇既然出手了,那儿臣也不必留手!” 白均禹面上划过一丝狰狞之色,一挥手,持着弓弩的军士便将手中弓弦拉开,蓄势待发。 而白均禹手中亦是接过军士首领的弓箭,将弓拉的极满,箭尖所指,便是太子白均程所在之处。 “竖子尔敢!” 明德帝怒吼一声,但却无力回天。 白均禹手中箭矢已然射出,直接捅穿了白均程的胸膛,白均程身子颓然倒地,再也无法起身。这一箭,当即便让太子断了生机! 见状,明德帝目眦尽裂,颀长的身子不断震颤,显然已经是怒极了。 尉迟津眼下便站在朝臣之中,望着面上露出自得之色的白均禹,心下默念三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