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愣了愣,这才微笑道:“你放心,不偷不抢——” 她说完顿了下,这才又接道:“用有些东西换来的。” 赵祯皱了皱眉头,但总归识趣地没再追问,苏绣若是不想说,他逼了也只会让她更心烦罢了。 莎莎也很久没见苏绣了,恨不能腻在她怀里不走,于是三人吃完饭又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苏绣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偌大的宅子没有一丝灯光,她干脆将里面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就好像这里本来就只有她一个人在生活似的。 隔天苏绣去联系场地,这事情眼下只能她自己亲手做,大多空置或被废弃的厂房都离市区很远,而一个地点离另一个地点也有段距离,她才跑了三四个小时就累出了一身汗。中午她找了个阴凉地方休息,拿着黑皮笔记本在研究之前记好的租赁信息,手机忽然在包里响了。 是个陌生号,以前没见过的,苏绣疑惑地接通,那声音也异常陌生。 “陆哥在我这,你能来接下他吗?” *** 是个挺有磁性的男人声音,苏绣确定自己以前没听过,所以她愣了几秒,随即就皱了下眉头,“他怎么了?”居然还用她去接? “他已经连续烧了两天,吃了药也没用,一直在说胡话。” 苏绣再度沉默,继而告诉对方,“那你应该送他去医院。” “啊?”六圈儿有些糊涂了,“等等,嫂——” 他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苏绣这边已经挂了电话。六圈儿眨巴了下眼睛,又拿过陆澜川的手机反复看了看,没打错啊,苏绣——这不是陆哥昨晚念了好几遍的名字吗? 可怎么这么冷淡呢…… 苏绣愣了个半死回到家,可刚打开门就发现了不对劲,玄关处多了两双男士皮鞋,其中一双她当然认得,是陆澜川的。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换了鞋进屋。 然后果然有人听到声音从楼上跑下来,苏绣和他打了个照面,那人主动自我介绍,“嫂子好,我是陆哥的朋友,大家都叫我六圈儿。” “你好。”苏绣也礼貌回应,继而就直接去了厨房倒水喝,还问了对方一句,“你喝什么?” “我不用。”六圈儿说完才觉得不对,急忙指了指楼上,“嫂子你去看看陆哥吧,刚才吴医生来过给他打了针退烧针,可是我怎么摸着还是挺烫的啊。” 苏绣闻言依旧站在那喝水,不紧不慢的样子。 六圈儿皱起眉头,一下就来气了,“哎,有你这么对自己老公的吗?我说陆哥生病了你听不到吗?” 苏绣闻言才慢慢转头看他一眼,良久道:“不是还有你吗?” “我……”六圈儿哑口无言。 苏绣给他泡了杯茶,放在餐桌之后就直接往楼梯方向去了。 六圈儿眉头拧的死紧,以他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苏绣的心理,好歹是自己的老公,闹矛盾也好,有什么问题也罢,好歹也该去看一眼吧?他瞬间对苏绣的印象很不好,再一想,难道我走了你还能继续指望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病死吧? 他一下也较上劲儿了,马上就绷着脸道:“我还有事要做,陆哥就交给你了。” 苏绣一回头,那人已经很快走掉了。 *** 其实苏绣知道,陆澜川似乎有些怕去医院,别人生病还好,换了他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肯去的。据说当年他爸妈走的时候,就是他一个人守在太平间里直至天明,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或许也留下了难以形容的心理阴影吧? 可不管怎么样,苏绣都觉得自己没理由去看他,她不是圣人,不懂以德报怨,她和陆澜川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大概永远都化解不了的。更何况刚才那人也说了,医生已经给他打了退烧针,睡一觉应该就好了,陆澜川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 于是苏绣直接回了房,洗漱完毕一早就睡下了,只是半夜她忽然被一声钝响惊醒,像是什么东西碎裂在地上?而且应该是从陆澜川房里发出来的。 苏绣迟疑了下,接着又听到一声响,思忖再三,还是决定起身去看一眼。 结果推门而入就看到陆澜川睁着眼也正好看过来,脸色很憔悴,气息也略显粗重。 他看到她明显怔了怔,大约是没想到她会过来。 两人隔空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陆澜川率先败下阵来,声音嘶哑地轻轻唤了她一声,“能给我倒杯水吗?” 苏绣转身出去了,陆澜川费劲儿地重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