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峰站在一旁心揪的紧紧的,然而我此刻被身后另外两人控制住,基本上毫无活动的余地。 “钱老弟!”徐峰正要将他身上在警校所学尽皆施展出来,然后去救胖子。 一板砖下去,普通人基本上受不了这种折磨。落下的地方万一不好,受到震荡,估计瞬间就会凉凉。 板砖和陈胖子脑门距离越来越近。眼下虽然极不愿意徐峰这时候再出去。然而却没有其他任何比这更好的法子。 身后的两个人能够将我彻底控制住,然而对徐峰来说还有那么一线生机。 徐峰右脚稍稍往上一抬,正要重重跺在那人的脚背上,趁机反手一拳。 一个沉闷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死寂。 “别白费功夫了!”红砖厂的厂长显然不是一般人。隔空便看出徐峰和我此刻心头所想。同时那人冲着正要将板砖落在陈胖子头上的人喊去,“住手。” 手上拿着板砖的人虽然一脸费解,但仍旧照做。厂长大手一挥,四周站着的几个人跟着散去。 倒是红砖厂里原本的那些搬运工此刻轮番围了上来。 “把他们带去烧窑。” 说完,其中一个人便推着我和景小甜向前走去。 在距离红砖厂差不多一千米的地方是一排排巨大的砖窑。 临水县这个地方本来就穷山恶水。向来民风彪悍,是为非作歹的社会沉渣泛滥的土壤。 陈胖子好歹摆脱了那板砖的折磨,不由长出一口气,可被搬运工带到砖窑附近,我却只觉后背脊柱一阵发凉。 “站住!站住!”一排排排列整齐的砖窑附近此刻突然爆炸似的,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 紧接着,一人从一处砖窑的出口冲了出来。 那人披头散发,看上去跟活死人没什么两样。那人疯了似的,从砖窑出来后,立刻被几个人几个负责开窑的监工给围住。 几个监工想要将那人重新逼回窑里。 可那几个监工未能近身,那人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棱角分明的瓦片。 刺啦!一个监工的胳膊立刻被喇出了一道骇人的血口子。 “别过来,再过来,我活不了,你们谁都别想活。” 我不由再度望向一旁的唐丁。 唐丁虽然面无表情,并没有说话,然而从他的神情里,我依然读出了他此刻想要传达的意思。 唐丁大概想对我说,“我没有骗你们吧?” 骗是没有骗。确实正如唐丁所说,眼下用闯字来形容并不为过。 只是我仍旧对唐丁很是纳闷。为什么唐丁不去找黑煤窑。我们是来找黑煤窑的。堕落天使在第二次跟我通讯时明确指出。要救的人就在一处黑煤窑内。 找到黑煤窑,人就等于救了一半。 而眼前这地方是富强实业旗下的一处砖厂。 要说这个砖厂也确实古怪,算不得什么合法的工地。然则砖厂毕竟是砖厂,我和胖子还有徐峰怎么看都看不出二者间的联系。 我和唐丁靠眼神交流的一小会,原本和几个监工对峙的人很快不堪一击。其中一个监工从一旁提起的一根长木棍,趁那人不备,冷不防敲中后脑门。 那人额头上不停向外冒血水,很快整个人如同全身上下的力道被抽空一般瘫软在地。 “怎么办?” 其中一个人忙问另外一人。我和景小甜还有陈胖子并没有听到对面那人的回答。 黑不隆冬的砖窑的门此刻被人打开。 一阵哐当哐当的响,我和陈胖子被人推着,顺着低矮狭小的砖窑的入口向里面走去。 等走到砖窑里面,身后的那扇门突然哐当一声锁上。 “妈的!”陈胖子此刻要去推门,然则门是从外面锁着的,里侧光滑无比,且和四周砖窑的石砖墙完美贴合,根本没有任何下手的地。 几个人中最烦闷的无疑是徐峰。作为银海市派出所里的干警,他跟我们一道被逮到一处黑不隆冬的地下砖窑里。徐峰别提一个来气。 逮我们到这地方来的人行事格外匆忙,基本是想一出是一出。把我们关到砖窑里,也没有对我们进行仔细的搜身。 徐峰借着从砖窑炉膛中冒出来的火光,浑身上下一番摸索。 很快,我和陈胖子眼前不由冒出一线希望。 徐峰身上的手机居然没有被砖厂老板给收走。 此刻,徐峰拿起手机,麻利按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