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连忙拿求救的眼神向李奶娘望去。 还是奶娘年长镇定,冷笑一声道:“金姨娘这话,老身可听不明白了。若是要挑拨邢大奶奶和我们姑娘的关系,这门朝东开,我们也不敢留你这位贵人了。金姨娘也别嫌我这个老婆子蹬鼻子上眼,说出来的话粗不客气。只是这若是被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我们姑娘是有多嫉恨邢大奶奶,这样天大的罪名,我们怎能担待得起的?” 金姨娘看得分明,这霍大小姐和那大奶奶分明就是不亲。想想也是,毕竟不是亲生女儿,霍十姑娘又如此得宠,怎么能亲厚得起来?那可真是笑话。 她暗自得意一笑,面上却呈现出一片失言的悔色。还哎哟一声,故意轻轻打了自个儿几个嘴巴子。 “瞧我这张破嘴。大姑娘也别嫌我胡乱开口,只是妾身今个儿本想来向姑娘贺喜,却被自家老爷狠狠训斥了一番,说什么大老爷已经下了命令,咱们霍府自立族之时起,便不是那趋炎附势的狗辈,让咱们二老爷不要再说这些没有的事儿,白白坏了姑娘们的闺誉。” “怎么会这样?”李奶娘失声道,一脸震惊。 金姨娘妄图自己的女儿也跟着沾光,自然不会编排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吓唬她们,难道这是真的吗? 李奶娘故做镇定,勉强笑道:“你个金姨娘就是嘴碎,是不是你自己听岔了,又跑到我们这里来吓唬我们。咱们姑娘脸皮薄,金姨娘还是别同她开玩笑了。” 金姨娘急了,生怕她们不信,“切,这样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无端端跑到碎月阁来乱嚼舌根?若是假的,我金姨娘一出这道门便叫老天爷给下雷劈死。我好心好意来给你们透露一点风声,你们倒是怀疑起好人来了!既然这样,我自个儿回去便是,何苦巴巴跑到这里来惹人讨嫌?” 说着,作势起身要走。 李奶娘慌了,赶紧拉下脸给金姨娘赔了个不是。难道这消息确实是板上钉钉了吗? 她顿时一阵心酸,她苦命的小姐,何时才能从这牢笼中飞出去? 金姨娘不理她,只拿眼角去看霍元姬,后者果然惨白了一张脸,摇摇欲坠。 虽然她心头自己也不舒服,但是看见旁人比自己更惨淡,也泛起了一股说不出的舒爽。想想也是,她女儿没份,这大姑娘也别指望能讨得好,要拉倒大家一起拉倒罢!大不了大姑娘嫁个普通世家,她女儿寻找一个稍微再低点家世的。若是有了好机会,寻个续弦正室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届时,也别瞧得上谁瞧不上谁。她还是有机会挣一个良妾。 霍元姬勉强笑道:“元姬虽驽钝,却也听闻五伯父回府之后,与二伯父起了争执。是不是我父亲因着这里面的缘故,才一气之下说了些旁的言辞?” 金姨娘摆摆手,打断她最后一丝妄想:“大老爷已经让大奶奶在世家里寻一们亲事,恐怕这十天半月便会给你定下来。大奶奶娘家在镇江,说来还请我们二奶奶在盛京贵族子弟中打听帮衬呢,这事儿绝对错不了。” 即便放下皇家那边不提,这十天半月——哪里能寻得出什么好的亲事?盛京的贵女,谁不是有当家奶奶仔细娇养着,花二三年才订下亲的也是有的。 她这是要被作践了…… 霍元姬只觉得肝胆俱裂,动动嘴唇,半晌没发出一个声响。她眼前发黑,勉强倚靠了李奶娘,好半晌才找回了声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父亲的决定,元姬……元姬自当听从。” 金姨娘嘲讽道:“话虽是正理。不过这要将大姑娘你赶紧嫁出去,却是大奶奶主动提的。看来这皇族,即便我们能高攀得上,大奶奶也是不让的了!“ 霍元姬睁大了眼:“姨娘的意思,这与母亲有关系?……父亲英明神武,如此大事,母亲断然是会依照父亲的意思行事,姨娘切莫错怪了旁人。” “姑娘就是心善!”金姨娘差点就要跺脚了,“原本我也是不信——我们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却是你们惠姨娘与我闲磕牙之时谈及的。呵,这几天大老爷不都在她那里歇着么,也是大老爷吃了酒在床上抱怨,说大奶奶硬是逼着大老爷要遵守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姑娘您听听,大老爷审时度势,却被大奶奶搬出了家法套上了一个紧箍咒……” 金姨娘越说越觉得可恨,又添盐加醋道,“大奶奶倒是世家妇的好楷模,只不过若今天是换了十姑娘,她还会不会如此行事?若真是隔着肚皮的也能一般对待,我倒真是佩服了!” 送走了金姨娘,霍元姬满脸泪痕,一头扑哭在了李奶娘怀里。这李奶娘狠狠咒道:“金姨娘说得没错,若换了定姚小姐,大夫人只怕巴不得太子府赶紧将人抬过门呢!现在装模作样假清高,这手段太过阴毒,她若不是害怕小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