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满头的雪,肤色雪亮,不比谢北的冷白皮,但是已经是很好衬托出他精致五官的程度了。 “嗯。”他说。 谢北也“嗯”了声,又转回头。 无言的一段路,路灯拉长背影,替他们悄悄记住。 回去洗澡,热水打在身上那一刻许之圳简直要感动得哭出来,可太冷了,他边吸着鼻涕边洗头,洗了好久都不愿意出来,最后在蒸汽里敷了张面膜才慢悠悠出来,一出来就和蹲门口的谢北对上眼,差点被吓得往后倒。 谢北看他,“那么久,还以为晕在里面了。” 许之圳支吾,“这不……暖和嘛。” 谢北像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拿着睡衣往里走。 满屋的蒸汽又被关上门罩住,许之圳的清新柚子沐浴露味还没散去,在空中飘荡着,谢北关上门,留下原地茫然的许之圳。 他拿着头,继续往前走,觉得什么东西他好像不对劲…… 下一秒,他突然想起来。 谢北其实有点洁癖来着,别人用过的洗手间他基本要等个五分钟十分钟才会再进去,或者打开窗户散气到没什么味道。沐浴更甚,许之圳之前还见过他虽然急着洗澡,但也等着满洗手间的蒸汽全部散掉才肯进去。 现在………… 他缓缓回头,像是电影的慢动作,看了眼水声哗啦的洗手间。 后知后觉的gay达提醒他,好像有什么真的不对劲了。 倒不是他自恋,尽管个人条件确实不错,高中时候也陆续有过几个知道他是gay 的男生对他表示过好感或者问谈不谈朋友,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还没有魅力到让谢北这样对他。谢北是直男他倒是肯定的,所以对掰弯谢北这一点他想都没想过。而且谢北也应该不知道他是gay,但是谢北今天一整天的举动又确实是非常奇怪,细想哪里都很有问题,那么冷的圣诞夜穿那么骚包出去,还乖兮兮的拽他衣服,回来还和他系同一条围巾,刚刚居然都不在意他洗过澡还有味道…… 细思恐极,许之圳用力甩甩脑袋,靠想什么,好兄弟好兄弟,都是好兄弟,好兄弟当然可以系一条围巾,当然可以不在意他刚刚洗过澡就能直接进去洗。 再者,对谁下手都不能对兄弟下手,这是原则。更何况是谢北。 许之圳默默下定论,问起来就是今天谢北脑子有点问题。 圣诞后的日子指针转得飞快,课陆续结束,等待期末。他们几儿成天泡在排练房里,飞一般的过完了2018年。 今年的最后一天,仗着明天放假没课,几个人又一次冲到大街上瞎逛着玩,不过这次几个人都怕冷穿得规规矩矩,厚棉袄和大秋裤,毛线帽和手套,一个个跟士兵出征似的,吃完羊肉锅,打着嗝四处晃悠,等过完零点再回去。 郑城笑嘻嘻,“可真快啊,就2019年了。” 许之圳也点头感慨,“可真快啊,小时候的日子还历历在目,转眼就19年了。” “那可不,当年奥运会我记得可清楚了,结果唰的————就过了那么多年了,真快啊。”徐海顺啧啧摇头,仰头看了眼天空,“但真好啊,长大真好啊。” 许之圳也笑着仰起头,对啊,真好啊,长大真好啊。 他很享受长大的过程,对他而言,分离不让人畏惧,而独立掌握自己的命运的归属感才让人欣喜,去肆意追求自己梦想的过程也让人沉迷。 他笑眼兮兮,抬胳膊撞了撞谢北,“在干嘛,怎么不说话。” 谢北拿着手机飞速打字,“年哥让我搞个跨年直播,我在和他据理力争拒绝。” 郑城噗嗤笑出来,“咱们打工仔可太惨了。” 他无奈摇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