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控器退出游戏,点开蓝牙连上手机音乐,脸皱巴巴的,看起来还有点委屈,“临时加的工作,要去郊区拍杂志,唉。” “哦对,这次话剧最后一场在北京,我爸可以给我们宿舍门票。” “真的吗,那谢谢了,不过就算你不给票我也会去看。”快递拆累了,谢北随手找了个软垫垫在腰后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懒洋洋屈起腿,接过蛋糕,用小叉子叉出一点送入嘴里,“好不容易能有时间看场演出,诶这个确实挺好吃的,不怎么甜。” “对,”许之圳笑起来就容易没了眼睛,眯成月牙状,看起来像个小狐狸,“爷爷不能吃太甜的,所以妈妈糖没放多少,但是巧克力是进口超市买的,很浓很好吃,所以爷爷还是不能吃太多。” 他们坐着聊了会,把带来的几块蛋糕一扫而空,姜饼小人也尽数吃完,许之圳看了眼时间,也才四点半。 谢北移到了沙发上,躺得毫无形象,碎发零落在了眼上,他不耐烦似的撩起来,说话倒是平和,“话说,你什么时候回去?回去是周一,要返作业。” 哦对,声乐和台词表演都要返作业,许之圳想了想,一阵头痛,“声乐还能练练,台词就……我先把台词背着吧,咱俩晚上练?周一中午再加个班?” 谢北应了声,也累得很,“估计大家都没怎么练习,怕老师要重点看我俩。” 虽然上课也没多久,但他俩的默契程度在班里算是出类拔萃的,专业课老师着重表扬他们好几次,很看重他们俩,返作业时也要更严谨些,要求标准更高。他们俩一直没怎么聊过这件事,只在被夸奖时会稍微不好意思的脸红下,但彼此心里都有数,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辛苦的训练和更默契的配合。 “那……今天就练?”许之圳憋了半天,只能想到这个。 谢北笑出声,“那也没必要,我周日下午的飞机到北京,到了跟你联系,我们在排练室见面。” “那些,我上午到,下午去学校,谁去得早谁去拿衣服吧?” “好。对了……”谢北缓缓坐起来,表情稍微严肃一下,但仍带着笑意,略微轻佻的看了他一眼。可能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但许之圳下意识就明白谢北想说什么。 “《大光门》的事,”他说了一句就没忍住乐了,往后一甩头发,企图把刘海甩到后面但失败了,只能任由它在额前飘荡,陪着宽宽大大的黑色长袖,格外像杂志里的日系少年,“你会请假吗?流程挺麻烦的,我到时候带你。” 许之圳只能干巴巴点头,“好,我什么都不了解。” “没事,”他笑,眼角上扬,漂亮而清澈的瞳孔,半被遮住,而显得更加迷人,“我教你。拍电影其实……和话剧很不一样,你应该清楚,我不多说了,反正,加油。” 这么说着许之圳反而有些胆怯,他捏着衣角,衣角,说,“其实我还是挺担心……开学才一个月,也没学到什么,去拍电影万一砸了我怕坏了央戏的招牌。” 谢北伸手拉他一把,示意他坐上沙发,递给他一个抱枕,说,“招牌是自己的,你别想太多,陈导又是你叔叔,会在片场指导你的。好的演员是磨砺出来的,别担心。” 但怎么可能不担心,许之圳按下心头的隐隐焦虑,移开话题,聊起了谢北最近的工作。 谢北来上海除了回家主要就是工作,这个公寓是他自己名下的,父母在另一个小区住着,见了面他就去工作了。 “其实我还挺怀念之前工作的状态,很充实吧,和上学的充实不一样。其实在央戏的学习也很充实,也很累吧,但是进步感很明显,工作时候更多是为自己谋划打拼吧……”他眼神渐渐放空,支着下巴说,许之圳在旁边听着,觉得他像是敞开了心窝。 但又很快合拢。 谢北眼神清清醒过来,像是自知自己失态了,刻意看了眼许之圳,见他没什么反应,然后蹦下沙发,“打游戏吗?刚到的switch,要玩什么?” 许之圳踩着毛毯,挑了会盘子,最后选了个,“这个吧,打丧尸。” ※※※※※※※※※※※※※※※※※※※※ 国庆不带电脑回去存稿一章但发现现在这个是在已有章节上重新编辑更新的所以放不了存稿所以走之前就会放上来当做国庆的更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