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身后环住知言,轻吮她的耳廓,柔和的烛火映照,百子嬉戏纱帐轻扬,男人俊美的外貌就差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 “好,到时候我还夫君三倍。”知言哄他高兴得心应手,腹中的生命踢着拳脚搞议父母在他面前*,两人相视一笑,四只手齐捂到肚皮上静静依偎。 知子知来之,杂佩以赠之。知之知顺之,杂佩以问之。知之知好之,杂佩以报之。 ****** 与此同时,燕京城中另一处,有个男子咬牙切齿说着与孟焕之同样的话,俊俏的面孔上现出戾气,双眸带火。 “总有一天,我要加倍讨要回来!” 身边另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世子可是想好了?” “绝不反悔,请回去转告你家主人,赵立钦甘愿做马前卒。” 窗前烛影两人举杯达成盟约 ☆、147|远亲近邻 七夕过后,长盛帝在朝堂之上首次谈及太子废立,痛心疾道历数太子近年来失德诸事,同天下所有恨铁不钢的父亲一般,说到动情处,帝王潸然泪下,十二珠玉冕旒不掩他一脸伤悲,更是自愧教子无方,恐照此下去殆害江山社稷,储君之位重之又重,经深思熟虑后决定废除东宫。 话语声落,含章殿鸦雀无声,御史台照例要驳回,内阁也要做样子反驳。另朝中也有几位东宫死堂,更是极力劝谏,恳请天子收回成命。 凡事都要有个过程,长盛帝并不急于一时,若他今日谈及废立,满朝异口同声赞同,才会让人坐卧不宁。有了开头,再廷议几回,也便能顺当通过。 稍加停顿后,天子说出第二件事,提名工部侍郎王善叔为新任内阁大学士。 这位王善叔也是位熟人,知言幼时去西北沿途见过的河南知府即是他,调任到京也有两三年,秦敏临去时向天子举荐此人进内阁。 不等宁阁老提出意见,安大学士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口口声声斥责王善叔贪生怕死,为保乌纱帽瞒下灾情,置黄泛区万万黎民于水火之中,不追究其过失已是宽容,再让此等人进内阁,简直是满朝官员的耻辱。 长盛帝直扶额,那壶不开提那壶,真是伸出把|柄让别人拿捏。 冯尚书和新任内阁首辅董大学士极力赞同王善叔进内阁,当朝和安大学士打起口水架。宁阁老一看有个愣头青帮着打头阵,不错,一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两方又开始新一轮的唇枪舌战,长盛帝听着听着不太对劲,今天怎么多出一个人来,他再凝神一看,杜润不时何时起也站在列中,帮着宁阁老、安大学士掐架。 朕不是让他去养病了吗?为何又重新出现在朝堂上。天子心里一股无明火瞬时发作,拍案怒语:“够了!” 见天子动怒,众大臣们也都装起鹌鹑。 天子平复气息后,和风细语问话:“杜爱卿,听太医说你身子还未大好,不必急着上朝,回去再将养数月。” 呃,天子就差明言赶杜润走,无奈这厮脸皮着实厚,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身体已康复,仍可以为君上效犬马之劳若干年。 长盛帝暗道还须再忍,回想一遍杜家还有何难事,这么一思索想到曾答应过给杜六郎赐婚,所以他又扔出一个爆炸性新闻,将王善叔的嫡出孙女许配给杜六郎为妻。 王善叔心里直骂娘,老子真是走背字,当年替天子背黑锅坏了名声不说,今天还要搭上孙女嫁给那个有名的克妻命,霉气! 杜润也很是不屑,我家六郎眼高于顶,能看上你这个干巴瘦老头的孙女,哼! 然后,长盛帝又很客气地以养病为名送杜润回府,心道你若识相点早早递折子养老去,还能全咱们自幼长大的情份。 ******* 就这样赖在杜府达数月之久的杜谦被家人请回去,知言命厨房多做了两个菜以示庆贺。 孟焕之回来后看见摆满一桌丰盛的晚餐,心下好笑,对着妻子说起坊间传言。无非是有好事之人编排出曲子调侃杜六郎孤高命硬,连连克死两任妻子,又王善叔也宣称自家孙女命硬。大有一赌谁先妨死谁,究竟是王家千金新婚克夫还是杜家六郎可再娶第四任妻子。 知言捧着肚子笑软在孟焕之怀中,一手抚着胸膛大喘气:“可是不能再笑了。” “焕之,你怎么也跟我六哥一样好事,留心起外头的流言?”知言抚着男人的下巴问。 孟焕之手下温柔得抚着妻子的脸庞,比往日圆润了几分,想来在家过得无忧无虑。 “我怕你闷,打发小厮们到酒楼市井听笑话,挑拣了几段说给你听。一会儿临睡时,我再与你讲个有趣的事。” 知言眼眶湿润嗔怪道:“讨厌,堂堂翰林不去干正事,倒有闲情做这些勾当。” 孟焕之霁颜,伸臂将妻子放到榻间侧卧,对着她说起自己的打算:“我打发长兴明天去沧州,命他无论如何也要请来施老,等到你生产时,身边有先生在,我总能安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