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屡失常。最初所想只要一个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伴侣,情深至此连他也不知,若沉沦也要一起,即使化作灰烬也要永不分离。 知言几近窒息,挣扎开来,得以缓口气,回过神才看到孟焕之强悍中带着野性的姿态,整个人带着煞气跪坐在床间,双眸灼人。她不肯认输,抱膝坐着不理会。 许久后,孟焕之轻叹息,一把揽了知言过去,胳膊箍得紧,搂紧了她不松手。一番折腾,知言已筋疲力尽,只无力倚在孟焕之胸膛上,无声相偎至深夜,她只问了一句:“焕之,我能信你吗?” “能”孟焕之字句铿锵。 知言摸到孟焕之胳膊仍用力绷得着实紧,脸也是冰凉,再回首他冷面如玉,唯眼中光芒不熄。知言心软凑上去亲吻他,哄得孟焕之软和下来,安抚他睡下,轻轻抚摸他的胸膛为之平复气血。 孟焕之凝视上面的俏脸,怎么瞧也瞧不够,搂了她睡下,听她说话:“焕之,我知道你艰难辛苦。今后,我再也不问你在外面的事,只你别舍下我。” “好”孟焕之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搂着知言入睡。一夜好眠,明朝又是新的挑战。 ☆、第129章 各怀心思 十月庚午,大吉,宜嫁娶。 宁远侯嫡次子娶亲的大好日子,京中权贵云集,门庭若市。侯府公子迎娶徽州韩家嫡女,且一对新人都是首辅的外孙,故前来贺喜之人不独勋贵武将,引得众多文官亦趋之若鹜,远超出宁远侯夫妇的预计。幸好百年侯府底蕴深厚,家仆训练有素才不致忙手忙脚失了体面。 知言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在马车上,昨天恰好是知仪的儿子洗三,席间被几个姐妹灌了几杯酒,回家后又被某个用心不良的登徒子诱哄得多吃了几杯,折腾了半宿,饶是早间喝了醒酒汤,此时仍觉头晕脑胀昏昏欲睡,更不说腰酸背痛浑身提不起劲。 行到朱雀大街时,孟焕之敲着车厢叮咛:“不用急着往回赶,等着我点卯后去接你。”他等不到知言的回复,手指轻挑帘角,扫到妻子疲困慵懒的样子,暗自得意窃笑,吩咐跟着的丫头:“侍候好你们大奶奶,再莫让她吃酒。” 立冬几个迭声应下,知言翻着白眼示意他快走。孟焕之轻笑放下帘子,两拨人就此分手各自走向目地所在。 知言的车驾进到宁远侯府,垂花门处,宁远侯世子夫人亲自迎客,笑吟吟扶着知言换乘车,并交待:“众位表妹都尚未到,不料九表妹住得最远,来得却是最早。正好府里有一位你的老相识也一早来了,你俩先搭个伴自个寻乐子去。” 知言微笑应下,进了待客的花厅,抬眼望去也没个熟悉的人,只跟着婆子寻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她刚拿起茶碗,背后被人拍了一掌,失手洒落了茶水,回头一望,真还是位老相识。 张盛的三姐张玥梳着妇人头,浅笑盈盈站在知言身后,两个小梨涡分外动人,音若莺啭:“九妹可认得我?” 知言忙起身携了张玥坐下,娇嗔:“张家姐姐说笑,怎会不认得。” 张玥狐疑地审视知言,捂嘴笑语:“认得,我看未必。你们夫妻好大架子,下贴子请了好几回都没请动。我还夸嘴说咱们一起长大,九妹最是大方,最后落了个没脸。” 呃,谁让你嫁了东平伯府次子燕纪仁,京城中谁人不知宁远侯世子乔骏、定远侯世子赵立钦、东平伯次子燕纪仁及威武伯世子沈博这四个人都是东宫死党,躲都躲不及,再那敢往跟前凑。 “姐姐家门第太高,我不敢高攀罢了。”知言只戏语。 张玥了然于心,伸出手指轻戳知言额头:“少跟我打马虎眼,下个月府里置办酒席,你若不来,我天天上孟府大门堵着,瞧一下新科状元夫妻到底会不会出门应酬。” 知言莞尔一笑,正好秦家姐妹也都到了,四五个妙龄女子结伴同来,单论外貌也是艳冠群芳。知言远远望去,觉得秦家女儿最大的长处不在外貌,而在于油然心生的自信,更不说姐妹和睦这一条,令京中多少人家羡慕不已。 权贵家女子出门应酬衣裳头面只不过是锦上添花,最要紧的是人的精神气,不是知言自夸,秦家姐妹占了第二,没人敢占第一。 知画当大姐已久矣,扫到知言身边的张玥,秋目横波,笑唤过知言,拉住她不再松手。姐妹几个联手游走在各席之间,一番寒喧客套后,寻个了僻静的角落坐下,指了贴身丫头在外望风,大家说一会私房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