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见过阿海不正经的时候:“阿海你别闹了,帮下忙吧,我会感激你的。”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给!” 于路拉开门,伸出手来接东西:“谢了啊。” 阿海一本正经地说:“其实裸奔真没什么,比我小我也不会说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不正经的话,把于路雷得外焦里嫩,原来阿海并不是绝对正经的人,他也坏,蔫坏蔫坏的那种。 第二天一早,于路睁开眼,看见晨曦从窗口透射进来,屋子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他几乎有点没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处,过了五秒,思绪才归位,对了,在新租的房子里。他看着明亮的窗,洁白的天花板,嘴角勾了起来,这生活,终于步入正轨了! 旁边的于冰还没有醒来,于路捏着他的鼻子:“阿冰,起床了。” 于冰闭着眼睛,眼睫毛却在颤动,于路知道他醒了:“还不起来,阿伯要走了,你一个人在家?” 于冰还是不动。 于路觉得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于冰在床上画地图了,他正躺在那块地图上。鼻端传来一股子尿骚味,于路大叫一声:“小兔崽子,你尿床了!”难怪昨晚上没起来撒尿。 于冰抬起手捂住眼睛:“阿伯,我生病了。” 于路跳下床,将小兔崽子迅速拽了起来,将湿裤子一把脱下来:“臭小子,别给我装病,你怎么不起来撒尿?尿湿了还睡在上头,不生病才怪?走,打针去!”于冰平时晚上撒尿都很自觉,想尿了就醒来说一声,于路帮忙开灯,他自己下去尿完后再爬回被窝里,基本不用于路操心,结果昨晚上不知怎么就没起来。 于冰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乖乖的任由于路在他身上折腾。于路外衣都没穿,抱着他到卫生间去清洗。阿海正在晾衣服,看见这对伯侄:“怎么了?” 于路没好气地说:“尿了!” “谁尿的?” 于路简直要抓狂:“你故意的吧!” 阿海笑了起来:“没关系,放在洗衣机里洗一洗。” 于路终于才想起来今非昔比,有洗衣机帮忙了,不用自己洗刷了。他放了热水给于冰擦洗了下半身,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怎么这么蠢,尿湿了还不知道换地方,你想把那儿给烘干?生病了就送你去打针!” 于冰的本意就是想自己把尿湿的地方用身体烘干,无奈地图太大,他人太小,火力不足,罪证还没消灭,天就亮了。带着湿气的屁股被于路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于冰又疼又怕,哇一声哭了起来。 阿海放下撑衣架,跑到卫生间:“你打他干什么?” 于路恨恨的说:“不打不长记性。” 阿海将于冰从他怀里夺过来,自己抱着,伸手替他抹眼泪:“阿冰不哭。” 于冰没想到一向不太喜欢自己的阿海叔叔居然这个时候来救自己,这下子哭得更厉害了,于路将尿湿的床单、被套和裤子都卷吧起来,扔进盆里先泡着,还忍不住唠叨:“被套都湿了,连床垫都给弄湿了,今晚上看要怎么睡,你睡地上吧。这么大个人了,想撒尿还不知道叫人吗?在家天天那么听话,到点就知道醒,这到了新地方就不知道醒了。” 阿海一边给于冰穿衣服,一边听着他的唠叨,说:“床垫搬到阳台上去晾着,被子洗了,用洗衣机甩干,晾一下,晚上应该就干了,不行就去买一套新的。” 于路看着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买菜吧,我洗好被子再来。” 阿海说:“你先把衣服穿上,别着了凉。” 于路才发现自己起来就给于冰收拾残局,还穿着单衣单裤呢,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赶紧去穿衣服。 阿海问于冰:“你跟着阿伯,还是跟叔叔去买菜?” 于冰有些怯怯的看着于路:“跟叔叔。”这还是这小子头一回主动亲近阿海呢。 阿海牵着他的小手:“走吧,去买菜。” 于路看阿海带着于冰走了,赶紧在后面补充一句:“阿冰,要跟紧叔叔,不要乱走,别走丢了。” 于路将洗好的床单被套晾在阳台上,抬头看着防盗窗外阴晴难测的天色,居然是个难得没风的冬日,心里怀疑床和被子能不能干,抽空去买一套被套好了,如果床垫不干,就睡另一间屋里,那房间有一张单人床,本来是留给于南的,好在他现在还没回来。 于路打算得很好,然而从早上就预见了这是混乱的一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