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季凡泽要询问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只是弯了弯唇:“呵,我的朋友什么时候变成你的朋友了?”他墨色的眼睛在钟艾的眉目间扫过,嘴角的笑意有点坏:“让我看看,你哪儿有那么大的魅力。” 目光中就这么突兀地撞进季凡泽那张光风霁月的脸,钟艾哪有心思理会他的戏弄,她本能地低头看了眼他的手臂,这才惊讶地发现此时彼此的姿势是,他坐着,她站着……站在他的双腿间。 她后知后觉地想要伸手捂住胸口,可已经来不及了,季凡泽的目光沿着她的脸稍稍向下一移动,便抢先一秒落在那两团若隐若现的柔软丰`腴之上。 一瞬间,钟艾感觉到攥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隐隐颤动了一下。哪怕是背光里,季凡泽眼中射出的那团明明灭灭的幽光,还是令她止不住地心尖一颤。 他的落目之处,钟艾的皮肤顿时红成煮熟的虾子,她羞赧地错开脸,“季凡泽,你快松开我……” 殊不知,她的声音尚未落下,“咚咚”的敲门声再次传来。 随之而来的,是保洁阿姨的大嗓门:“钟医生,你还没下班啊?” 门被推开,手里举着拖把的保洁阿姨当场怔在原地。 钟医生和病人这是……在干什么! 钟艾的脑子里“嗡”一声炸开了锅,还在苦于组织解释的语言,季凡泽倒是仿佛这一切都没发生,他再淡然不过的收回目光,朝她勾了下唇,笑得那般肆无忌惮:“我下楼等你。” “……”完蛋了,医德不保了! 直到坐在季凡泽的车里,钟艾还对刚刚的那一幕耿耿于怀。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季凡泽时的情景:同样的下午,同样的诊室,同样的春`光乍泄,同样被这男人用眼睛吃了豆腐……唉,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 季凡泽开着车,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始终晃着那两团半遮半掩的柔软团子,就像诱人可口的两颗小肉`包。看得见,吃不着……就是这么一种令人心痒难耐的状态。 中途,钟艾的手机响了。 季凡泽调小cd音量,她从包里摸出手机,瞅了眼来电显示,迟疑半晌,钟艾才接听。 软软糯糯的童音从手机里传来:“大白姐姐,今天我出院。你来接我吗?” 钟艾的神思一紧,条件反射地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她放缓声音,回道:“姐姐今天有事,不能去接你了。” 手机里静了少顷。 笑笑的声音转而蓄满委屈:“大白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失去母爱的孩子,往往比一般孩子更敏感,也更脆弱。就算隔着细微的电波,钟艾也能想象得出小家伙脸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在苦苦乞求一丢丢的甜味。 她的嗓音更轻了:“姐姐当然喜欢笑笑了。只是姐姐真的很忙……” “……” 拒绝,很容易,一个借口就够了。 可钟艾每说出一个字,都让她觉得十分艰涩,仿佛嗓子里卡着跟鱼刺,声带稍一震颤就会被刺痛。她没想过自己这辈子竟然会用借口去敷衍一个天真的孩子,这样的她,连她自己都很讨厌。可用理智来思考,钟艾似乎又没做错。无论那对父子过得好不好,都不应由她来安慰,她有自己的生活。 如果不能付出全部,就该在这里结束。 从钟艾挂上电话的那一刻起,车里就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笑笑的嗓门不小,季凡泽听了个一字不漏。短短的几秒钟里,他想了很多,不知是该庆幸钟艾终于跟那对父子撇清了关系,还是为那个幼小心灵被伤害到的孩子而叹息? 钟艾目光黯淡,歪头看着窗外掠过的车水马龙的街道,以及人行道上归心似箭的人潮,不知看了多久。 突然间,她坐直了身子。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她转头看向季凡泽,眼睛里带着疑惑。 “没错。”他淡淡的说。 “我们不是去看电影么?可你怎么走这条路……”钟艾指了指挡风玻璃,视线尽头隐约浮现出一幢熟悉的建筑物轮廓,“那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