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面对众人。等到蒋凌走了,她才若无其事的退开两步,也不敢看萧漠,只低着头说:“进去说话吧。”说完自己先转头跑了。 卫嘉棠也跟着回过神,嚷道:“你怎么跑那么快?萧师兄腿上有伤呢!”说着自己去扶了萧漠进大门,又让管家安排善后。 嘉桐听见嘉棠的喊声,在门内停下来,一面吩咐人找大夫,一面等萧漠进来,低头查看他的伤势:“流了这么多血,要不要紧?你刚刚怎么不说?” “没事,皮外伤。”萧漠笑着安抚。 卫嘉棠嘀咕道:“你那样惊慌,叫师兄怎么说呀?” 嘉桐反手就拍了他一巴掌:“你还敢说!我怎么跟你说的,叫你不要出去,你偏跑出去!现在累得师兄受伤了吧?” 萧漠劝解:“不怪他,是我没留神,让兰驸马挣脱了。” “还不是他差点挨上一箭,才让你分神的!”嘉桐瞪着卫嘉棠说道。 卫嘉棠理亏,不敢多说,只催促:“先进去坐下再说。” 姐弟俩扶着萧漠进到悦性斋坐下,等大夫来了,给萧漠止血上药,果然伤口并不深,只是稍微有些长,才流血多了些。 待萧漠的伤处理好,府门外的乱七八糟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管家进来回禀,说抓了十几个受伤的人,多是勋卫的,另外东面放箭的人也四散奔逃,他们并没去追。 嘉桐让他带人守好门户,管家应了出去,没一会儿又带着卫嘉楠和卫嘉梓进来了。 “阿爹和二弟得了圣命,早早就出府了。我们也没想到竟有人胆大包天来围攻公主府,早知如此,就接你们过去过节好了。幸亏你们没事。”卫嘉楠刚才进来时,看到府门前的血迹斑斑,也是吓了一跳。 卫嘉棠就说道:“大哥放心,我们都没事,就是萧师兄受了点伤。” 卫嘉楠兄弟俩免不了先谢过萧漠,又慰问他的伤势,接着出去带领公主府的护卫里外盘查,防止有人趁着浑水摸鱼。 不一时李云长二人也拎着绑的似个粽子似的兰光义回来,说外面亲军十六卫已经开始行动,正沿街搜捕叛贼,他们二人要不是艺高人胆大,也差点被捉了去。 嘉桐很是无语,正想请卫嘉楠做主,将兰光义送走,卫伯襄已经带着人到了公主府。 众人一起迎出去,将事情经过讲给他听,又把兰光义交给了他。卫伯襄见府中无事,松了口气,安抚道:“这些宵小之徒做不成什么事,你们放心,宫中无事。大郎三郎在这里陪着你弟弟妹妹等你们二叔回来,我还有事去办。”又好言谢过萧漠三人,便带人走了。 卫伯襄临走,在公主府门外留了三百护卫,这下府中众人更是安心,又有内外管事们着意安抚,公主府终于回归往日宁静。 看着时候不早,卫嘉楠便劝嘉桐姐弟先去睡,可父母还都在宫中,姐弟俩哪睡得着,还是与大家一起等着,直到新康先行回府。 新康见到一双儿女安然无恙先松了口气,将两人都拉进怀里抱紧,好一会儿才松开,道:“别怕,没事了,不过是些跳梁小丑。” “阿娘,我们没事,就是萧师兄受了点伤。”卫嘉棠扶着母亲的胳膊,看向旁边站着的萧漠说道。 新康这才看向萧漠,见他腿上绑着布条,衣衫上也有血迹,便点点头,温声道:“今日多亏凤举了,我听说了,是你捉到兰光义的。”看时候不早,让人引着萧漠和李云长、蒋凌去客房休息,又派人送卫嘉楠兄弟回去。 等安排妥当,嘉桐姐弟随着母亲回去华茂堂,问起卫仲彦:“阿爹呢?” “他还在与圣人和几位宰相议事。兴平与河阳郡王悖逆谋反,须得果断处置。”新康一边搂着一个孩子,低声跟他们转述今日情景,“他们联合了几位皇室宗亲在中秋宴上逼宫,还让杨荣偷偷把太后接了回来,又蛊惑了勋卫和策卫的人,在宫内作乱,幸亏你阿爹早跟英国公打好了招呼,金吾卫和千牛卫及时平乱,这才没有出事。” 姐弟二人听说没有出大事,都放了心,紧张的情绪一去,嘉桐立刻感觉到了困意,新康没有让她回房去睡,而是留她在自己房里睡了。 卫嘉棠则说不放心萧漠,又跑出去客院陪着了。 等姐弟俩都安睡了,新康又把管家和于阿民找来,仔细询问了一遍今日发生的事,待听说卫嘉棠险些中箭时,不由惊怒交加,问道:“那放箭的人呢?” 管家回道:“小人关起来了,并没交给国公带走。”他知道主人回来肯定要问,所以留了个心眼。 “去带着人好好审审,到底是谁指使的,想做什么?”这个兴平,怎么就与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要伤了自己仅有的一双儿女? 等管家应声而去,于阿民才把嘉桐惊慌之下扑进萧漠怀里的事说了,说完她自知今晚保护两位小主子不利,便跪下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