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身在长安的长孙晟也已经被他警告过了。 那么现在唯一还不曾跟戚寻打过照面的便是真传道。 辟尘的确跟祝玉妍之间存在合作关系,但他私底下也说了,要让他承认一个甚至年岁比他还小的圣君,实在是让他很觉得心中不痛快,干脆摆出了个冷态度。 瞧瞧戚寻都给席应派出了这么多任务了,就连安隆也领了个差事,按理来说,若是辟尘真有投效的心思,早在他去长安城中看个热闹的时候便可以上门来了。 不过现在倒是不必上门了。 他处事无端,借着战乱弄出这种采阴补阳的操作,直接被戚寻给打上门去剿灭了个干净。 这老君观的地面上留下的字迹,席应还是认得出来的确是出自戚寻手笔的,只是…… “只是圣君为何要留下到此一游这样的字样?”席应忍不住问道。 在这四个字后面还跟上了一个笑脸的符号。 “可能这是对我们的警告?”祝玉妍也吃不准戚寻到底是个想法。 祝玉妍又不知道戚寻的精神状态。 就连向雨田也找不到她的踪迹,祝玉妍自然也不会例外。 她们获知的消息只是戚寻这出关找武尊毕玄打架的举动,最后变成了把东突厥一分为二驱逐,听上去实在有一种让人心生敬怖之感。 魔门能有这样一位邪帝,也算是一件幸事,可如此一来,要想看透她的意图也变得困难了起来。 “我最近也没犯事啊……”席应抓了抓头发,颇有些无奈,“何况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自从半月前宇文赟忽然病重,长安城便自己乱成了一锅粥,三日前尉迟将军以清君侧名义起兵,以宇文亮宇文温父子为内应,和南陈联手拔掉了韦孝宽这支队伍后西进,宋少主领兵北上扼断了南陈回归之路,这些个事情都没超出圣君的预估,我们也就当当那位狄先生和宋少主之间的情报沟通渠道而已,还能多做点什么?” “总不能让我席应上场打仗去吧?” “你现在不应该叫他宋少主,应该叫他宋阀主了。”祝玉妍纠正了一下席应的说辞。 宋缺返回岭南说服父亲出兵并没有面临多大的困难,宋缺头一次出来在江湖上走动,事实上宋阀也不是对他的行动轨迹一无所知。 长安城中的种种变化也并非没有传递到宋阀手中。 虽然若不是宋缺回返宋氏山城后提及此事与他与戚寻相关,宋阀中人也只以为这只是长安城中门阀世家和宇文氏之间的争斗而已,但这倒也并不妨碍他们在此前便已经做出了判断,若是宋阀要出兵,眼下的确是个好时机。 当然也全看宋阀到底有没有这个野心。 宋缺或许是并没有太重的野心的。 他将自己的太多情绪分给了刀道,这件事宋阀上下都清楚,即便是经过了在外边的一番走动,这种意图有朝一日以刀法叩问天道的想法依然未变,也在宋缺和父亲的谈话中被他如实地说了出来,但他也将自己不愿再看到百姓流离受苦的想法说了出来。 宋阀主并没有对他这个听上去很不像是个合格帝王的说法表示什么反对,他只是拍了拍这个长子的肩膀,让他若有什么想做的便去做。 为了统领俚僚联军和宋家军北上的行动得以顺势展开,宋缺更是从父亲手中接过了宋阀阀主的位置。 在尉迟迥大军西行奇袭长安之时,宋缺领兵同步直扑建康,才啃下了韦孝宽这个硬骨头回兵的南陈猝不及防,只能让这场长江边上的交战打响了俚僚联军的威名。 再一次见到宋缺, 无论是先前寄希望于他救人的陈顼还是的确被宋缺从宇文阀地牢里捞出来的吴明彻,都有种仿佛不认识他了的错觉。 但无论如何,南陈败局已定,更有位列四大圣僧之一的天台宗智慧大师协助宋缺完成了建康城中的安抚工作。 宋阀中有基建天赋的人才也不在少数,要知道民族关系一向是有些不好相处的,宋阀身在岭南之地却能统领俚僚联军,本身便有与多方打交道的经验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