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真名,却陡然反应过来她现在还顶着那个铜面人的面具,而戚寻现在处在失忆的状态,谁知道她会不会一时不慎被江小鱼骗得说出了什么话来,所以她显然并不适合说出自己实际的身份。 “唤我铜先生就行。”邀月回答道。 听到戚寻没问紧跟着问出为何明玉功会出现在她身上,邀月不由松了一口气。又陡然想到戚寻此刻这个失忆的状态,或许让她还未意识到这一点。 邀月一边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让戚寻见到守灵人,一边领着她出了房门。 一个长时间冰封的人应该吃点什么,又应该按照何种方式来循序渐进地恢复,邀月显然对此没有经验,被邀月找来相询的怜星也没有这样的经验。 “姐姐,你确定她当真是那一位神水宫宫主?”以木夫人为名,顶着个木头面具的怜星问道。 她觉得此事说起来实在是有些超出了她的预料。 先前邀月只是说自己想尝试一下能否从戚寻身上得到明玉功第九层的线索,怜星尚且没觉得有何不妥。 可当一个死人忽然成了活人的时候,这个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 何况,怜星并不像是邀月一样有这样多的执念。 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让她的武功限制不得寸进的,更多还是天赋上的限制,而让邀月困守明玉功第八层巅峰的缘由,却是因为自从江枫和花月奴的事情出了之后,邀月便再不能保持一种心境上的平和。 她们已经从一种隔绝世外的心境变成了凡人,二十年间持续发酵的爱恨情仇让她们再不能心若空明。 明玉功是何等需要人心神守一绝无杂念的武功,怜星纵然并非是这功法的创始人,作为起码修炼到了第八层的天资纵横之辈,她总还是有些发言权的。 而在此等情形下,这所谓的另一种武功心法,当真就能助力于突破吗? 怜星不觉得这就是一条必然能够实现的路。 但显然,当邀月已经形成了某种认知的时候,她是绝不容许别人挑战自己的权威的,怜星就是清楚明白地看到了这一点,才只是问询戚寻的身份,而没问到底是否真的可行。 “是与不是总是会很快有定论的。”邀月回道。 她并不觉得自己要问出这样的答案会是个很不容易的事情。 起码现在她已经和戚寻之间算是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她刚回答完了怜星的话,一转头朝着戚寻的方向看去,便发觉江小鱼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去,她的眉头当即一跳。 “我不是说过让你们好好看着他的吗?” 她这话因为忽然上扬的怒火音量也高了些,江小鱼又不是个聋子怎么会听不到她的话。 他方才还在诧异于为何先前还是被铜面人以冰块中的尸体的方式带回来的人,居然会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么说起来这个铜面人嘴硬心软的情况或许并不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江小鱼更是琢磨着,宁可丢下他这个人质都要去救人,甚至将人从冰中解救出来后又抛下了他不管,铜先生这是何等高风亮节的行为。 然而转头他就又迎来了铜面人的冷面相对。 也不知道他到底跟这位大佬之间是有什么旧日恩怨,才会让对方这样紧盯着他不放。 “我说铜先生,你也未免太不讲道理了一点, ”江小鱼将视线从戚寻身上挪开,和邀月对视着回道:“你说让那两位姐姐看管我,我甚至觉得她们两个压根连吃饭睡觉的机会都没有,早上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她们两个冷冰冰的脸。” “你又说让木夫人看着我,现在你找她有事便将她叫去了,她为了让我还在她视线范围内把我带过来,可实在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哪有我一出现你就觉得她们没看管好我的道理?” 仗着邀月的确不会杀他,江小鱼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旁人做这样的动作难免看起来像是撒泼耍赖,他却显得有些可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