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掉水里了呢?我刚接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听错了,你那么谨慎的一个人……” 拓跋焘突然狐疑地看着库莫提,直看得库莫提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哈哈哈哈……”拓跋焘的表情由狐疑转为恍然大悟,拍了拍库莫提的肩膀大笑了起来:“莫不是看到来的不是我,吓得脚都滑了?哈哈哈哈……” 库莫提提起的心放了下去,好笑地摇了摇头。 “陛下实在太过天马行空。只是下次再有这种事……” “我将你的姑姑贬为了庶人,你怨不怨我?” 拓跋焘开口打断了库莫提的话。 “……”库莫提见终是绕到了这个话题上,索性放开了和拓跋焘说个明白:“陛下,我已经想明白了,与其放任他们继续谋划,最终酿成大祸,也许现在这种结果是最好的,对于我姑姑的事,我只能说……” 他叹了口气。 “谢陛下的不杀之恩。” 拓跋焘的眉眼一下子就舒展开了,对于这件事,他也是满心感慨:“祸事的种子从几代前就已经埋下了,但先祖的决定,并不是我能够左右的。如今能够及早解决,也可以免于伤及无辜,对于他们的后人,我也会从宽处置……” “是。”库莫提点了点头。“还有一事,我觉得还是该说出来比较好。当年黑山大营中,有一名为杀鬼的疑犯自尽,用的是弩机的机簧,那机簧,是我给他的。” “咦?” 拓跋焘想了起来。 “那不是花木兰的……” “不仅仅如此,花木兰大比那天,原本有刺客已经谋划好行刺崔浩,花木兰撞破此事,将这件事告知了我,而我顺势探查,最终找到了谋划之人,正是王家出身的将领,我威逼利诱,让对方打消行刺崔浩的主意,又逼迫他受伤回乡,所以此事才不了了之,之后的大比顺利进行……” 库莫提看着若有所思的拓跋焘,又继续说道:“黑山大多是军户入伍,各方关系复杂,杀鬼也是如此。他的父母姐妹都受旧主的控制,哪怕已经博到了那样的地位,还是不得不为真正的刺杀之人顶罪。他知道我救过花木兰,所以希望我能给他个方便,让他能够速死,不要连累任何人。” “我杀鬼他为何,他道他的家小全在旧主的手上,如果认罪,说不定要被诛九族,可不认罪指出真凶,家小又肯定没命。他左思右想,无论怎么选全家都是死,不如自己先自尽了,证据不足之下,陛下说不定不会祸及他的家人,他的家人也能因此逃过一劫。” “他的旧主,原本是卫王帐下的将领……又是宗室的家仇……”库莫提表情平静地说着:“我答应会把他一家老小救出来,然后就给了他那枚机簧。” 拓跋焘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听着库莫提的“自首”。 “我一直想要维持宗室和陛下之间的‘平静’,我原本想着,等陛下的实力越来越强,宗室自然就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而您性格宽宏仁厚,和先帝、先祖完全不同,又有容人之量,只要时日一长,那些不安就会随着时间散去,所以那些年,我曾做了不少瞒天过海的错事。” 库莫提在河里已经想明白了,他也不愿一直欺骗拓跋焘,索性把自己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杀鬼死后,我直接找到了卫王之孙,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愿意为他们隐瞒真相,所以杀鬼的家人很快就给我送了来。我将他们安顿在我的封地之中,做一个普通的牧民,对他们谎称杀鬼已经战死,我是他的主将所以照顾他们,杀鬼的家人对我感激涕零,自是再没有问过杀鬼为何而死。” “后来王家收敛财富,也是为了造反所用。王斤在长安横征暴敛,姑姑见没办法瞒下去,就把东西藏在了我的别院之中,我趁机将这些钱暴露出来,让您充没入库,我也因此和她有了不和。但我却没有想到她有这个胆子,除了提供钱财,还敢自己动手……” 库莫提的眼神里满是悲戚。 “她是自作孽,我也管不了了。”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了吗?” 拓跋焘没有表现出如何诧异的样子,继续说着:“你还有什么心结,我们兄弟两个索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