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例外。 但她知道自己昏迷前的炎热绝不是意外,她是真的曾因为阳气过盛晕了过去。 在沙漠里晕过去不死也死了,能活下来,绝对是因为他们得救了。 大婶看见她醒了,立刻高喊了起来,贺穆兰很可怜的语言不通,完全不明白她在叫什么,可其中的惊喜之意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救人的人,应该是个好人…… 贺穆兰眨了眨眼睛,发现挂在脖子上的金链子不见了。 ……吧。 贺穆兰醒来之后才发现有些不对。 她原本想着被人救回来,还给喂了奇怪的汁液,怎么也说明这些人是想要救她的,可当那大婶出去之后,半天都没有人进来,更没有搭理她和郑宗。 郑宗身上的伤势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自己全身会痛也是因为伤口有些发炎的趋向,而这个房子十分闷热,泥巴和草糊成的房子被太阳一晒简直能熏死人,窗外一点风都没有,还没一会儿,贺穆兰就闷得要吐了。 不行…… 这样下去会中暑吧? 疼痛难忍的贺穆兰咬着牙爬了起来,一摸自己的腰上,磐石不见了。 她心中一凉,又摸了摸自己的怀中,那把寒铁所制的上好匕首也没有了。 磐石是她重要的武器,那把匕首是从虎贲军死去的士卒身上摸来的,被风吹到什么都没有了还有那把匕首,说明是他最珍视之物,绝不能随便丢弃。 和这些相比,金链子反倒不怎么重要了。 她爬起身,摸到郑宗身边,触了触他的额头,还好并没有发烧。他全身上下的伤口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治疗,但那些烈酒也许还是管用的,伤口没有流脓,只是有些红肿。 贺穆兰想起他背后的伤势,一咬牙将他侧了过来,总算松了口气。 救他们的人并不是什么都没做,在他的身下铺了草席,草席是浸透了某种草药的,所以他躺在那草席上,就等于将伤口泡在了药里。 郑宗大概是太累睡着了,并不是死了。 贺穆兰就这么在郑宗身边坐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是没有人进来,可她又饿又渴,整个人都处于虚脱的边沿,而这个屋子又闷热的让她烦躁地想要挠墙……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在沙漠里赶路的马甲短裤加腰带,浑身都是狼血,这些人连给她换件衣服都没有,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说是救人吧,连擦个身换件衣服都没有,她还记得自己一发作全身就高烧不止,额头搭个冷毛巾总是有的吧? 可要说不想救,把他们丢在沙漠里不管就行了,没一会儿他们就会被晒死,又何必辛苦把他们拖回来,还给郑宗垫草药的席子? 再联想到刚刚进来的老大婶体格肥胖,完全没有沙漠里的居民那种干枯精瘦的样子,贺穆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们不会吃人肉吧? 所以才那么肥壮…… “不管了!” 贺穆兰在屋里看了一眼,只有屋角的案几上放置着一盏石灯,索性顺手抄起,挥舞了两下。 有东西总比没东西强。 总之,先冲出去看看什么地方! 已经抱有希望会遇见一堆“食人族”的贺穆兰,忍住了眩晕推开了门。在她的右手上,石灯被握的紧紧的,用以等会格挡可能袭来的各种武器。 然而当贺穆兰一推开门,就彻底傻了眼。 谁能告诉她,这外面是什么情况?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一个兴奋地男人指着贺穆兰大声叫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