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下面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的,除非…… 沮渠蒙逊用怀疑的目光朝着孟王后看去,却发现对方也用同样的表情看着自己,只比自己更加惊讶。 成婚多年,他知道这位王后是个坑人也坑的坦荡荡的性子,断不会摆出这种表情来糊弄他,就和她去抓沮渠牧犍一样。 两人正惊疑不定,对这件事翘首等待时,几个侍卫抓着一个宫女的头发将她拖了进来,一把将她摔在地上。 那宫女衣冠不整,喉咙上还有掐痕,脸庞被人打的青肿难看,一路哭到嗓子都沙哑了,像是死狗一般躺在地上。 “李儿?” 孟王后一见是自己身边伺候如厕的宫女,顿时惊得站了起来。 “这是何故?” 不光是宫女,没过一会儿,几个侍卫扛着已经不能动弹的大行驿进了宴厅,原本还人声鼎沸的酒席顿时一静,从贺穆兰到最人微言轻的译官全部站了起来,奔到大行驿的身边。 “去找太医!” 沮渠蒙逊立刻叫了起来。 “把太医和僧医都找来!” “你去把我们的医官叫来。”贺穆兰对着郑宗小声说,“慈心大师现在不在宫里,就用我们的医官。” “好!” “步堆使君?使君?这是怎么了!?” “行驿!行驿!” 几个大行驿手下的官吏吓的半死,顿时嚎了起来。 “你们都让开。” 贺穆兰因为要吩咐寻找医官来,跑到他身边的时候倒没有他们快,只能皱着眉把他们推开。 大行驿也是衣冠不整,更可怕的是整个下体都是高高竖起,呈现着一柱擎天的状态,涨得青紫可怕。 他浑身已经僵直,满脸潮红,表情是极度欢愉的样子,嘴角甚至诡异地微微翘起,似笑非笑。 “这是……‘马上风’吗?” 几个见识比较多的官员吃了一惊,有一个实在看不过去,拿身上的帕子把他露出的不堪部分给遮了起来。 可惜帕子不大,不堪却高耸,顶起来的样子更是怪异,看的只让人羞愧难当,特别是魏国的官员。 事情发生的极其诡异突然,沮渠蒙逊甚至派人把整个饮宴厅四周宫殿全部控制了起来,防止有人离开。 贺穆兰推开几个碍事的官员,伸手去摸大行驿颈间的脉搏,发现脉搏虽缓但依旧还有气息,但已经开始出现心跳过缓的情况,连忙开始做胸外心脏按摩。 “刺他的人中!谁身上有针!” 贺穆兰一边做着胸外心脏按压,一边对着围观的众人大叫。 谁出来赴宴还会带针?几个太医到现在也没有过来,贺穆兰不管不顾地按着大行驿的心脏,根本腾不出心思再派人找针,正在众人手足无措间,沮渠牧犍身边的李敬爱却上前几步。 “爱娘!” 沮渠牧犍没想到妻子会上去看这种事,连忙伸手去扯,可李敬爱走的坚决,竟一下子没有抓住。 她从云鬓上抽出一枚头饰,将发针的尾部在大行驿的人中上一刺,又接着刺了一针“合谷”。 配合着贺穆兰的心脏按压,已经几乎没有了气息地大行驿犹如溺水的人终于浮上水面一般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来,然后接着再无动静。 “医官来了!” “太医来了!” 北凉的太医和郑宗请来的医官几乎是前后脚到了,立刻围在大行驿身边。贺穆兰重新测量脉搏发现已经有了心跳,退后几步将位置留给这几个医官。 “谁让你们随便动他的!”北凉的太医是个年纪很大的汉人,见到大行驿的整个上衣都被扒开,胸前红红一片,顿时不悦地骂道:“胡乱施为,耽搁了病情怎么办!”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