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病,我的贡礼再多加一倍!”袁放连连许诺,大有立刻抓着寇逸之的手就走的态势。 贺穆兰则在一旁仔细打量着袁放带来的人手,估算自己生擒袁放的可能性有多大。 是的,他们现在打算的不是潜入袁家邬壁,而是绑了袁家这个小的,然后引出袁家老的,好一网打尽。 当然,若能以治病的名义顺便潜入袁家,那更是再好不过。 袁放和寇逸之闲聊了几句,又见了寇逸之的道牒,心中更是满意,立刻邀了寇逸之和他一同乘车,寇逸之一口答应。寇逸之准备移步,贺穆兰立刻跟上,这时袁放似乎才发现有这么一个人也要去,立刻迟疑了起来,指了指贺穆兰: “这?这是……” 寇逸之认真道:“现在外面世道乱,我虽下山云游,但家中和嵩山的师长都不放心我,请了这位师兄护我一程。他医术也十分高明,我走到哪里必带着他,否则连医病都心神不宁。” 袁放看了看寇逸之,再看了看贺穆兰,大概是看到贺穆兰身上除了一条皮鞭什么武器都没有,最终还是同意了她随行的请求。 寇逸之跟着袁放乘车,大概是在车里讨论病情等等,贺穆兰面无表情地跟在马车之后默默记着路,缰上牵着寇逸之的马。 他们原以为马车会驶向袁家邬壁,毕竟这个湖就在袁家邬壁附近。谁料马车都已经能够看到袁家邬壁的邬墙了,却突然转了个向,向一片竹林而去。 竹林幽深,风吹竹叶发出簌簌的声音,偶尔落下几片枯黄的竹叶。袁放和寇逸之所坐的马车里没什么声音,整个护送马车前进的队伍也没什么声音,贺穆兰几次想着干脆出手直接在半路劫走袁放得了,又怕误伤了同在一个马车里的寇逸之,简直是进退两难。 早知道袁放带他们去的并非袁家邬壁,在湖边就该动手! 一行人一直开到竹林深处,才在竹林里发现了一处竹舍,竹子所作的竹舍大约有四五间,其中有竹子制成的走廊连贯了几间竹舍,除了竹舍外,竹子编成的篱笆围了好大一处院落,从院落的入口开始,没隔几步便有几个侍卫巡逻或看守。 贺穆兰摸了摸腰间的鞭梢,心中更加焦急了。 寇逸之下了马也是一愣,“这是哪儿?” “这是我们袁家的一处别业。”袁放微笑着解释道:“病人喜静,我家里人来人往不够清闲,所以将病人移到了这里来。这里的水是山泉,水质清冽,煮茶煮药都是再好不过。” 寇逸之看了一眼贺穆兰,贺穆兰立刻将两匹马系在一处篱笆上,跟着袁放进了那处竹院。 一路上,贺穆兰发现院子里的侍卫神情都有些郁色,尤其是在里面巡逻的侍卫,虽对袁放恭恭敬敬,可身子却有意无意地避开袁放和最中间那间最大的竹舍,似是忌惮着什么。 袁放大概也是发觉到了,但除了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以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波动,甚至连训斥都没有一句,只顾着引着寇逸之往屋内走。 “我阿兄贵为少主,在袁家每次处理不少事情,常常东奔西走,大概从三四天起,他突然开始发起高烧,还有寒战,人也是半昏半醒,我们袁家供奉的几位名医都查不出什么原因,其中有一位指引我去找松年观天师道的嫡系弟子,也就是寇道长的师兄李道人,所以才能找到两位。” 贺穆兰听到是袁放的兄长、袁家现在的宗主得了病,顿时脸上显现出惊讶来,寇逸之大概是已经在马车里知道经过了,倒没有什么诧异之色。 难道他们猜错了,鼠疫不是从袁家传出去的?若是从袁家传出去的,为何会让袁家自己人得了?任何人要做这种灭绝良心的事情,心中肯定都害怕遭了报应,恨不得离有病之人远远的才对啊! 哪有这么笨的阴谋者! “我阿兄是个好人,袁家没有一个不称赞他的,能请到寇道长这样的大祭酒为我阿兄治病,这大概是好人有好报吧。” 袁放笑着恭维,眼底却还是有着忧虑。 “先莫慌高兴,所谓诊病,望闻问切,贫道还没见到病人,不敢妄言能治得好。松年观虽然想要那笔供奉,但也要贫道能够有这个本事才是。” 寇逸之正色告之。 “确实如此,可我现在但凡有一丝的可能,都已经欣喜若狂了。”袁放那圆圆的脸看起来更像是婴儿肥而非痴肥,所以愁眉苦脸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他接过一个侍卫递过来的面巾,又让侍卫递给贺穆兰和寇逸之一人一个,愁眉更深:“我兄长得的病实在不怎么好,两位最好先蒙住口鼻。” 贺穆兰和寇逸之依言蒙住口鼻,袁放见他们坐的慎重,这才推开阖上的竹门。 竹门里一片漆黑,门窗都已经被封死,也没有炭盆或者其他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