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待要仔细问问,源破羌已经飘然离去了。 一群卢水胡人一早上先是跑了大半个平城,而后又跟源破羌的私兵们较量了一早上,到了中午已经是饿的饥肠辘辘。这时代平民百姓一天只吃两顿,只有军营里的士卒在操练之后多顿午食,可卢水胡人却不是虎贲军的将士,自然是想享受不到这顿午饭。 好在贺穆兰是虎贲左司马,而这座新营除了虎贲军的将士们还没到齐以外其他如同火军等已经到了,贺穆兰不好意思让这些卢水胡人饿着肚子再回去,便出钱请了火军们做了一顿三百人的午饭,让他们好好饱餐了一顿。 只是如此一来,贺穆兰又大大破费了一笔。 在军营盘桓到下午,贺穆兰处理完军营里的公事,又带着一群卢水胡人返回昌平坊的花宅。她的宅子养不了几百匹马,到了平城外的野地,这些卢水胡人又把自己的马交给族人照料,自己跑步跟着贺穆兰回城。 早上刚刚招摇过市过一次,到了下午,贺穆兰又带着他们在平城跑了一大圈,引起无数人侧目。 等贺穆兰回了家,果不其然,已经看到素和君在门口候着了。 她清早带着这么多身材魁梧的汉子穿过平城,怎么可能避过白鹭官们无处不在的视线? “什么人!” “报上名来!” 这些卢水胡汉子是为了保护贺穆兰的安全而来这里的,待见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候在门口,立刻将贺穆兰围了起来,又有人去喝问素和君的身份。 素和君虽知道有这群卢水胡人存在,可还是忍不住细细打量了他们一番,这才笑着和贺穆兰说道:“几日不见,你排场倒见长了。” 贺穆兰一边安抚卢水胡的汉子们,一边苦笑着开口:“让素和君见笑了,其中另有缘故,不便言说。你来是?” “陛下听说你府上多了人,好奇你发生了什么,我就自告奋勇接了差事,出来召你入宫了。” 素和君看了一眼她身后奇装异服的卢水胡人。 “如今我也好奇,你和我边走边说吧。” 既是圣谕,贺穆兰自然不敢拖延,她连衣甲都没换,也没有回府,只安排好陈节和蛮古照顾这几百卢水胡人,就准备跟着素和君进宫。 她甩甩袖子准备要走,卢尔泰等人却是不干了。 “花将军,我们答应少主和您寸步不离的,您怎么丢下我们就走了呢!” “就是就是!这小子看起来忒瘦弱,怎么能保护的了您的安全,还是让我们跟您去吧!” “少主?”素和君疑惑的看了贺穆兰一眼,“什么人?” “我新收的徒弟。”贺穆兰随口回答他,安抚众多卢水胡人:“我此番是要入宫,你们没有奉召,是进不了宫城的,不如就在我府上等等,等我和陛下商议完事情,就会回来。” 这群汉子似乎信奉“一诺千金”,不管贺穆兰好说歹说,最后还是素和君不耐烦拉扯,这几百人护着贺穆兰到了宫门口,目送她进去之后,就在那宫门外等着,似乎准备等到她出来再回去。 “你在哪儿找了这么一群死心眼的?真和外面传的一样,是你新募的私兵?”素和君知道贺穆兰不是喜欢扩张势力之人,否则拓跋焘也不会对她如此放心,“我看像是杂胡?” “确实是杂胡。他们是卢水胡人。”贺穆兰顿了顿,还是据实以告。“是杏城已经离乱的天台军。” “天台军?” 素和君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说盖天台一死就散了吗?” “是散了,在平城混口饭吃。”贺穆兰不愿素和君把这些卢水胡人想的太坏,尽力为他们开脱。 说话间,隐约已经见到拓跋焘处理公事的武昌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说边走,贺穆兰突然想起源破羌的提议,便随口问素和君:“你可知道禁田是什么?如何禁?” “怎么,你要禁田?”素和君意外地看了贺穆兰一眼,“你的财帛不够用吗?而且你这次得的牛马我都给你换成金子了,你禁田也没有牛羊啊。” “家中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吃饭的,我又没什么进项,今日源司马建议我禁田,我却连禁田是什么都不知道。” 贺穆兰叹了口气。 “这是一文钱憋死英雄汉。” “十六国时,北方地广人稀,大片荒地露于荒野无人耕种,几位大可汗都把这些无人耕种的农田圈禁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