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唐氏点点头,“只是你这孩子,怎么回家了还这幅做派……” 她看向对方抱拳的双手。 “啊,我习惯了。” 贺穆兰一愣,然后收回手。 “……那我去前面了。” 她没在袁氏的哭闹中害羞,倒是被唐氏这般又是怜惜又是温声细语的方式弄的落荒而逃。 贺穆兰回来也是有要事商量,她担心着客店里的那谋士回头跑了陈节拦不住,原想着和花克虎示警完了就走的,谁知道遇见一大家子都在,时间被拖了又拖。 无奈这局面,一时半会又走不掉。 “阿爷,阿母晕过去了。” 贺穆兰大步走入厅堂,干脆利落地说:“去找个郎中吧?” 云泽听了后如蒙大赦,站了起来。 “我去,我去!” 他看出这家子人之后肯定有要事相谈,他再怎么不拿自己当外人,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再坐着,一边作礼一边往门边而去。 贺穆兰站在原地,等到云泽走了,这才说道:“阿爷,我担心有人来查我的身份,周围这街坊邻居要是碰到什么生人,说不得我女子的身份就要抖落出去……” 花弧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 倒是他身边的花家族长花平接了话。 “我来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之前确实有人问过你的事情,一个自称是媒人想做媒,一个说是你舅家的亲戚。” 花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这些街坊邻居都不愿给你家惹事,外人问了一概说不清楚。可我看着这样子,他们心里也都起疑了,揭穿也就是迟早的事情。” 贺穆兰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问道: “什么,已经有人来问过了?此话当真?” 魏帝行辕。 拓跋焘在皮室大帐里看着素和君脸色古怪地走进来,顿时笑了起来。 “居然能让你这家伙脸色这么难看,是哪里又有官吏欺男霸女了,还是哪里的余孽死灰复燃了?” 他惯来自信,说起别人都头痛的事情,还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素和君手中拿着怀朔的白鹭官探查回来的消息,不肯相信地又看了好几眼,总觉得上面每个汉字都认识,可每个汉字又都跟天书一样。 “您要重用花木兰,按照规矩是要把他身家来历都查一遍的,他家是很普通的军户人家,家中世代从军,在怀朔有些名气,但因为人丁不旺,也算不得什么大族,只不过因为是贺赖家的家将出身,家里男子武艺要比其他军户好一点。” 素和君说的都是正常的事情。 “可我手下的白鹭们按照军府给的地址找到花家,花家人已经搬离到老家去了,家中只有一位堂兄。白鹭们向此地住户打听他家的事情,也没有查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们家从怀朔立镇就住在这里,一门忠烈,云中之战还死了十几个男丁。可奇就奇在……” 素和君把手中的书信递给拓跋焘。 “这消息是我亲自从怀朔那边的白鹭官手中拿过来的,断不会有错,白鹭们查问了他家附近的货郎、军府里往来过的小吏,都说花弧只有一个儿子,年方九岁。他家倒是有个叫花木兰的……” 拓跋焘一边看着书信一边听素和君的话,待看到后来,也是虎目圆睁。 “不过是个女的。” . 另一边,古弼的副帐中。 “你跟我开玩笑吧!” 若干人看着人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觉得逗我玩有意思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抽你?” 他气的几乎跳了起来。 “你说他家家境一般没奴隶就算了,我让你查查火长是不是为别人挣功名,你居然跟我说花家行二的是女的?” 若干人把人二的头拍的啪啪响。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