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的贺穆兰这边的人马各个也是精神一震,竟起了十二分的士气,杀的敌人败逃四散,再不敢回头。 “我说花木兰,今日出来吃错了药不成,打的怎么这么猛……”阿单志奇杀到手软,当然,战功也让他乐不可支。“小心你背后的鞭伤。” “鞭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贺穆兰摘掉枪上的红缨,这红缨已经饱吸人血,再吸不了了,若不摘下,人血顺着枪身滑下,就会滑手,还会弄脏衣襟。 她现在已经习惯和右军中其他的人一样,出战的时候在外面套一件灰扑扑的脏旧外袍,实在太脏了就丢掉,一来沾的血污多了,省的去洗;二来不起眼,不会引起对方柔然人的追杀。 若干人要不是因为有四个家将,就那一身亮瞎人的装备,冲着“死后掉落”这个属性,也不知道该死多少次了。 “火长,你是有心事?”狄叶飞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憋着一股火气……” “不是憋着一股火气……” 贺穆兰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冷酷无情。 她在众人或担忧或好奇地眼神中开口说出答案。 “我内急。” 贺穆兰确实是憋的受不了了,连拉弓都觉得膀胱时刻要爆炸,无奈只好奋勇拼杀,在“尿急”的鞭策下,爆发出百分之一百五的实力,清扫掉了这一片的残兵,俘虏了对方几个看起来地位不低的中级将领。 在军中,无论是行军还是平日的操练,一般吃的都是干粮,而不是稀粥。稀粥只有天特别冷的时候,或者是时间实在来不及做干粮的时候,丢下一把栗米,放上一罐子水,回来就可以吃了。 军中大部分吃胡饼或者其他干粮的原因,一来是行军方便,二来是水分少,就不用频繁的如厕。 军中操练还好,毕竟还有休息的时候,真到了战场上,早上出营,到傍晚时刻才回都是正常的事,真要打到一半,哪有时间给你去方便? 总不能跟对面的柔然人说“对不起哥儿们,咱歇会先别打了,让我去尿个尿先?” 真要这样,怕是留在人世间最后的一滴水不是眼泪,而是憋不住的尿了。 贺穆兰全火里就没人喜欢喝水的,她原本有清早起床一杯温开水的习惯,在这里也活生生被改掉了,因为上厕所实在太危险,她有好几次被发现,都用自己在“大号”给打发过去了,饶是如此,那种羞耻也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只是今日好死不死,也不知什么情况,和敌人交战到一半就突然一阵内急,怎么都忍不住。无奈她是在马上,就连夹腿都做不到,马儿一颠,简直恨不得死了算了。 要是真尿崩,还不给人笑死? 待战局一了,她立刻打马扬鞭,也顾不得众位火伴露出什么表情了,径直朝没有人烟的地方跑去。 黑山外有大片草原,但更多的是无人的旷野。贺穆兰要找一处背风的地方,而且前方必须视野开阔,随时能因为可能出现的敌人而跳起反击。 娘的,到了古代,连上厕所都没法子好好上了! 谁说穿越好的?真该让他们自己来看看这蛮荒的时代! 贺穆兰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土丘,见四周无人,解开裤带,呼呼啦啦放松了一回,觉得自己腹部都忍得有些痛了。 就凭军中这些男儿的喝水量,她就敢肯定大部分日后都会得尿结石或者肾结石。嗯,一天到晚骑马,估计前列腺也不好。 她整个人一放松,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却听到山丘后突然传来了马蹄声,然后啪啦啪啦的铁鞋声突然传来。她心中一惊,立刻抓起裤子,一跃而起,手忙脚乱的系起裤带。 此时此刻,她分外怀念现代的橡皮筋,至少没这么苦逼。 三层啊! 三层都是裤带啊! 要绕好几圈啊! 一不留神就掉到尿里去啦! 待贺穆兰整理好裤子,一把握起长枪,就朝土丘前面小心隐藏好。 来者是友是敌?难道是落单逃开的柔然人? 很有可能,她跑的这般远,早已脱离右军的范围了。 贺穆兰紧张的握着枪,准备等绕到山丘后的是敌人就给他一枪。 其实很多时候她也不大分得清柔然人和鲜卑人,多靠用“吼叫”的辨别身份。战场上乱打一气,凡是说鲜卑话的大多是魏兵,用的是匈奴语或者其他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