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或者说,她在快速体会当年的花木兰。 所以,即使很痛苦,她也紧紧闭着眼,一丝不落的想法子承受这一切。 和大部分人想象的不同,花木兰从军的经历并不是一开始就光鲜亮丽的。 花木兰从小就表现出一种异于常人的力气,这种对鲜卑人可以说是“天赐”的奇异天赋,却令人惋惜的出现在了身为女人的花木兰的身上。 她尚在三四岁时,就能轻松抱起比自己大上四岁的姐姐,而这种力气随着她的成长表现的越来越明显,以至于花家上下都对花木兰的态度非常不同。 她的姐姐有些害怕她,从小和她争执什么,都不敢做的太过火。她的父亲是典型的鲜卑军人,认为这是上天对他最好的恩赐,所以从花木兰能够骑马开始,他就开始锻炼她的骑射能力,教她军中战斗的技巧,只为了把一身技能传授给她。 而花木兰的母亲袁氏,则是默默的托人买回了一台织机。 “从明天起我要学这个?”花木兰吃惊的看着这台织机,“这怎么可能!这线多细啊!我一不小心就会弄断的!” 她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让她砍柴劈树都行,可拿起梭子埋首于织机之间? 她家有那么多钱给她买线吗? “就是为了让你不弄断线,才买的织机。”花母难得露出了非常严肃的表情。 “你现在力气越来越大,自己手上也没有个准数。前天洗碗,又把家里的碗弄坏了几只。汉家女织布的功夫就是控制眼力、手力和指力的技巧,以后你天天给我织两个时辰的布,什么时候能织出一匹布来,什么时候去骑马!” 就这样,力大无匹的花木兰,为了不因力气大而惹出麻烦,一边学习着将自己力气最大化发挥的武艺,一边学习着控制自己力气放到最小的织布,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日子里,渐渐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一个即会骑马射箭,又会织布喂鸡的姑娘。 她的日子一直过的平常又不平常,直到“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花木兰的弟弟才十岁,她的父亲正符合军贴上要求的“上至四十五,下至十六”的征召年龄。但他的腿上有伤,一到冬天就疼的连路都走不了,拖着这样的身体去打仗,无疑是自寻死路。 在鲜卑人世代为军的军户家庭里,没有个儿子是件很羞耻的事情。那代表着你家族的光荣传承很快就要断绝,你的军户位置将被剥夺,你的田地会被收回,你要开始交税、开始和汉人一样整日里在田地里劳作,以换回一点点吃食。 花弧很幸运,他家早有了个儿子; 他又很不幸,因为他还没有等到儿子长大成才,就又要重新从军了。 看着父亲去赴死,这对于年轻的花木兰来说,是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却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要给她这么大的力气。 那一刻,她知道了。 因为“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啊。所以,她要做阿爷的“大儿”,小弟的“长兄”。 否则,老天爷为何要早早的赐予她这种能力呢? 花木兰终是带着父亲传下的皮铠和武器,去怀朔的集市上买好了骏马和骑具,在可汗要求必须到达军营时间的前一年,赶到了黑山下的军营。 最可怕的不是打仗,而是你还没准备好,战争就开始了。 经历过无数次战争的花父深谙其中的道理,情愿女儿多吃一点苦早点去军营,也不愿意临时让她去送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