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穆兰承认自己是故意买这么多的,不过她也确实看中了独孤诺的力气。这边没人吃面,麦子是做成一种叫做“麦饭”的难吃东西,她一直想看看买了麦子回去能不能鼓捣出白面来。 恩,家里有现成的石磨,又有现成的男劳动力,就不用委屈家里的驴子了,让他来磨吧。 他不是“熊罴”一样的男人吗? 应该不会比驴子差吧。 另一边,在晌午时分由游可领着到了营郭乡的崔家十二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花家的院子里,军中素有“俊才良彦”之称的羽林郎们,正干得热火朝天。 他们有的露出结实的胸肌,一声大喝举起斧头……呃,劈柴,光看架势,还以为是在砍什么敌将贼首一般,门口聚集了不少村妇和小丫头,正脸红红的偷看。 待看到来的是两个青年男子,这些砍柴的羽林郎露出失望的表情,以一种“凝重”的姿势继续砍着柴。 院子中有几个将士在……喂猪?那架势与其说是在喂猪,不如说是喂猪时不小心将猪放了出来,如今正在狼狈的把猪赶回猪圈去。 几个将士一个拉猪的腿,一个拽猪的尾巴,一旁一个瘦弱的青年男人表情看起来是要哭了,一边嚷嚷着“轻点轻点这是最后一头猪”,一边“啰啰”的叫着。 只是那猪不知道先前受到了什么惊吓,死活就是不肯再回头了。 几个穿着华丽锦袍的年轻人在花家门口席地而坐,旁边围着许多村汉和老妪。初冬的日子里,他们却满头是汗,因为一个老婆婆不满的拍着桌子,表示她说的那么清楚,他却写的颠三倒四,连她都听不懂,那他儿子就更听不懂了。 崔琳气息有些虚弱的扭过头,游可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位自小被称为“神童”的好友,脸上还能露出可以被称之为“白痴”的表情。 崔十二郎用如同梦游一般的语气说道: “希之,我一定是昨晚没睡好,出现了幻觉……” “不是得了癔症,对吧?” 小剧场: 花小弟:我的猪,我的羊,我的鸡,55555…… 房氏: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正坐在李八郎脖子上揪毛) 花母:我的屋顶,我的瓦…… 花父:我的青春,我的青春…… 羽林郎某(呆滞):我的靴子,我的靴子…… ☆、迷惑木兰 和独孤诺买了粮食和日常用品回来的贺穆兰,在自家的堂屋里接待了这么一位“贵客”。 真的是贵客。 和独孤诺以及他带来的十三羽林郎不同,这个姓崔名琳子怀瑾的年轻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我很贵,我祖上很贵,我父母很贵,我全家都很贵”的气息。 原谅贺穆兰所来的时代已经没有什么贵族了,而贺穆兰的身份和职业注定了她见不了权贵,或者说——“活着的权贵”。 即使生前再显赫,长相再英俊,气势再惊人,你以为被扒的光光放在解剖台上能让贺穆兰感觉到什么? 这具尸体很贵吗? 但此刻贺穆兰真的觉得,若是她在现代解剖了这具尸体,一定也会赞叹出“啊,这大概是我解剖的最贵的尸体了”的话吧。 头带纶巾,身披鹤氅的崔琳,看着就像是那种古画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