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工时用得上。” 十三阿哥望着他满眼都是星星,“四阿哥真厉害!” 四阿哥摇头失笑,“你呀,总是这么说。” 十三阿哥坚持道:“四哥就是很厉害,只是缺少一个机会,等今年南巡,你跟在皇阿玛身边,皇阿玛一定能看到四哥的好!” 四阿哥心下叹气,但愿吧,皇阿玛有太多的儿子了,他待自己虽好,但这份好却平常。诸多兄弟们,不算上太子,他上面的兄长大阿哥、三阿哥比他更得皇阿玛的欢心;他下面的弟弟们,皇阿玛则更喜欢八弟、十三弟、十四弟等人。 有时候他很不理解,明明小时候,皇阿玛是非常喜欢他的,为何后来就没那么喜欢他了,也是这一两年,四阿哥似乎摸到了皇阿玛的心思,又重新让皇上对他看重起来。今年的南巡,皇阿玛带上他就是最好的明证。 十三阿哥神采飞扬的在说话,说是等到了承德,兄弟俩一起去打猎,四阿哥含笑听着,十三少年心思,纯净赤诚,他理所应当是兄弟们中最应该得到皇阿玛喜欢的儿子。 成年皇子出宫开府自治后,过得好不好很大程度凭着是皇上的宠爱,否则即使身为皇子,日子也只会越过越差。 四阿哥有心提点十三阿哥,便翻开书,同他讨论起历代治水的得失,兄弟俩一道同皇上南巡,说不定用得上呢。 十三阿哥道:“四哥你总说天灾多由人祸起,这水患也是同样的道理,治水措施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肃清吏治,惩治贪官。” 四阿哥赞许地点头,“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十三阿哥又道:“四哥,但皇阿玛施行仁政,待官员宽厚,这可是与仁政相冲?” 四阿哥斩钉截铁说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那些个贪官蠹虫,早已辜负圣恩,不配施之以仁!” 十三阿哥欲言又止,最后道:“我赞同四哥的话,只是皇阿玛待臣子宽和,常说水至清则无鱼,四哥你、你——” 兄弟俩自有一份默契在,四阿哥神情稍显落寞,“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 即使他有再多的想法,也要顺着皇阿玛的心意来,他必须蛰伏,等待机会的到来。 十三阿哥松了口气,皇阿玛最容不得别人触犯他的逆鳞,幸好四哥能想得开。 四阿哥对上次南巡的事情很敢兴趣,十三阿哥给他讲起南巡趣事,重点提了江宁织造的曹家。 “以往觉得我们是皇亲贵胄,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没有见识过啊,到了曹家,方知道自己竟然是井底之蛙,太奢侈了!那边有句俗话叫做‘天上神仙府,人家织造家’,可想而知,等今次南巡,四哥您亲自去看吧。”十三阿哥感叹道。 曹寅此人,虽未谋面,四阿哥可谓是印象极深,他是皇阿玛身边最最信任的奴才,十三说曹家奢侈胜于皇家,四阿哥没见过不予置评,但他却知道曹家打着做生意的旗子向内务府借了十万两白银。 对此他只有四个字的评价——贪得无厌。曹寅身居江宁织造一职,同时兼管两盐务,这两项俱是最来钱的行当,他竟还不知足! 四阿哥本能对曹家厌恶不已,正待与十三阿哥说些什么,就听着苏培盛在车外低声道:“四爷,温宪公主的侍女有要事求见。” 听说是五妹的侍女过来,四阿哥当即让人过来说话。 侍女将五公主的情况告知四阿哥,四阿哥忍不住在心里叹一声,糊涂,身子不舒服如何能硬撑着,她素来身子柔弱,若是因此有了好歹,岂不是辜负了小七! 他起身要去看五公主,被十三阿哥拉住,“四哥,五姐的车驾处都是那些母妃们,咱们贸然前去,若是冲撞了母妃们就不好了!” 他们是成年男子,除非是给自家额娘请安或者是经过传召,否则不能过去女眷那边,可惜这次德妃没能随驾。 四阿哥心里着急,“那我去找皇阿玛!” 十三阿哥笑道:“四哥先冷静一些,县官不如现管,找皇阿玛也好,找太后也罢,但不如找皇贵妃更快。宫里人都说皇贵妃娘娘柔和仁善,待人十分好,她又是女眷中的管事人,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行!” 得知这兄弟俩的请求后,乐盈一边派李金忠去请御医,一边派人去告诉皇帝,然后带着他们去了五公主的车驾处。 五公主脸色惨白,声音虚弱无力,“皇贵妃姑母,四哥,你们怎么过来了,我没事儿!” 四阿哥心痛道:“你先歇一歇,等御医来了再说。” 御医很快过来,诊过脉后,神色严峻,“五公主身子弱,耐不得酷暑,她的情况不太好,此刻不宜再坐车,须得找地方先安置下来。奴才这就下去开药。” 乐盈点点头,正寻思着去见皇帝,就看见梁九功匆匆赶来,他道:“皇上让奴才来问五公主的身子状况如何?” 乐盈道:“酷暑难当,五公主的身子受不住,须得就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