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一脚踢飞面前的简易桌,木板砰一声飞到墙上,跌下来。 他旋即又大步走到她跟前,她浑身寒毛直立,暗暗调整姿势,生怕他再轻举妄动。 谁知,他只是倾身伏在她肩头,脸颊贴着她的。在外人眼中,像极了耳鬓厮磨。 他声音在姚子绮听来,恐怖至极,血液尽往一处涌,积在一起后瞬间凝固,她惨白的脸更加没了颜色,看着他的眼神愤恨而绝望,“你再说一遍……” 他笑,一字一句,“你的好朋友,味道不错。” 如果说邬浪是头狼,那么储立轩就是狐狸,老奸巨猾的狐狸。狐狸比狼更可恨,面目可憎! 姚子绮突然疯了一样,双目赤红,都忘了双手被锁,伸手就要扇他,细硬的绳索刻入肌肤也毫无知觉。 她崩溃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早一步退开身,他眼神冰冷,说话的语气更冷,“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储立轩说完大步走向门外,经过方之恒时,道:“帮她解开。” 姚子绮手撑着墙壁一直到听见外面的车子发动,跑出去后才终于忍不住双手捂脸,身子靠着墙壁,如烂泥一般,一点点无力滑下去。 储立轩一行三辆车,他的居中,一前一后,保驾护航。开出没两分钟便于邬浪等人迎面碰着。 邬浪的车开在最前头,他坐在后座。与储立轩的车擦身之际,两人都不约而同朝彼此车内望了眼。 同是贴着深色薄膜的车窗,两人眼神凌厉,在空中不期然相遇,零点零一秒的对视后被动错开。 常局的车紧跟其后,约莫过了三辆车,邬浪却道:“停车!” 那路是单行道,本可以相互避开,可常局硬是让人将车打横,拦住了储立轩一行的去路。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三仔开得第一辆车被查,落下车窗,他一贯油嘴滑舌,“劳动人民,怎么,法律规定劳动人民不能来这里?” “我们现在怀疑你们与一宗绑架案有关,请你们赶快下车配合检查。” 三仔嘿嘿一笑,“警官,这年头说话可要讲究证据,无凭无据,小心我告你诽谤!” 他们这一群人,警局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次了,对警察哪里还有半分敬意,说出的话能把人活活气死。新上任的警察当然不是他们的对手,被堵得哑口无言,梗红了脸。 常局不得已派了个老手过去。 储立轩早做了查车的准备,哪里还能让他们抓住把柄,该扔的该丢的一件不留。 三辆车总共没多大,细细一查,别说一个女人,就是连双女人的鞋也没瞧见。邬浪感觉有异,常局自然不敢让储立轩走,又命下属将三辆车的人全都拉出来再检查。 储立轩出来时是等着小弟上前来开门的,他身形颀长,下车时上半身压得很低。邬浪从倒车镜内看他,男人面目妖娆,碎长的发被寒风吹得一跳一跳。他用手向后梳,潇洒的一甩头,甚是风流。 储立轩背对车头,倚靠在车尾,有小弟点着烟递给他,他张嘴叼着,吸了一口后似是感应到邬浪的注视,视线扫过去,隔得远,倒车镜于他那样小,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他却一直盯着,目不转睛。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三仔老油条似的,“我说警官大人,时间就是金钱,你们这都快浪费了我们半个小时的大好时间,这笔账可要怎么算?” 那警察呵斥道:“是不是想去警局喝茶?!” “话可不是那么说,警官,你可知道这半小时能做多少事?够我和老婆在床上滚几回的了!哦,对了,如果是泄得快,那更亏,做完还可以干别的,啧啧啧!”三仔笑得张狂,引得一众兄弟起哄。 方之恒瞧了瞧储立轩神色,赶紧出声阻止,“行了都上车,请问警官,我们也配合完检查了,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先走了。” 一个警察走到常局的车子旁请指示,常局不知说了什么,那人又走到邬浪车旁,轻叩了下车窗。 储立轩本欲转身上车,这时不动了,眼神嗖地瞄过去,晦暗的车窗徐徐落下条缝,隐约可见里面的人额头饱满。他所处位置的关系,并不能瞧见邬浪的正脸,越发想亲眼瞧瞧纪安市这个赫赫有名的人物。 邬浪不知说了什么,车旁的警察退开身,不过三五步,却见邬浪那侧车门忽地被推开。 储立轩第一时间看过去,桃花眼里难得的郑重。 邬浪修长健硕的大长腿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