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千岁不客气地拎过背包,扛自己肩上。 老八不甘心地喊了一句:“嗳姓房的,□□你会用吗,你用过?老子先教教你?” “有什么不会用?”房千岁不屑道:“总之又不是吃的,不就是掷到敌阵里炸平一大片么。” 在兽性尚存的小龙这里,物件基本划分为两种,好吃的或者不能吃的。 千岁娘娘属于前者…… 楚晗与小房两人皆是全副武装。三殿下将水族的华服裙摆脱去,穿一身利落的对襟中衣,一头银色长发在脑后系了个长长的马尾。 楚晗以为小房也要拎起他飞着进去。 房千岁没想耍帅;自恋到一定程度,自己觉得何时何地都十二分的帅,没必要刻意为之。 房千岁搂过他,轻声说:“那样太多人注意了,我们悄悄进去。” 他们也不想叫门或者攻上墙头打入神都。那些鬼卫与青铜甲兵,即便以往做过再多不得人心的恶事,如今也已是覆巢之下的危卵,自身都难保,让人不忍再踏上一脚。 房千岁食指进嘴,在舌尖上蘸了一丁点口水,往楚晗眉心上一画,画出个龙飞凤舞的符。房千岁再握住他的手,步履在平地漂移一般,漂向护城河畔,往河道中心纵身一跃…… 他们走的人神不知的水路,潜入城下弯弯曲曲的水脉,再出来时,就是神都长安街的御道。 “老城的地下排水系统不错,不堵,不锈,干净,真比现在新修的强多了。” 楚晗感慨着,从幽深狭窄的井口一露头,四面瞭望,悄没生息地爬出。他蹲在井沿上给小千岁伸一条腿在下面。房千岁抓住他脚踝,顺势钻出井口。 夜色降临的神都寂静萧条,车马稀零,街市闭门,昔日繁华不在。 往日灯红柳绿的长街两侧,一盏盏高挂的大红灯笼在风中熄灭。许多人在行走中缓缓倒下,就侧卧在街边、店铺的门槛上。这些人仿佛静静地睡去,就像中了沼气、瘴气或者二氧化碳气,面容如生,只是暂时失去了意识知觉,不知何时能够再醒过来。 一些拖着长尾的水族拖家带口准备出城,狼狈地往南方逃难去了。粗大艳丽的蛇尾从裙子下面卷出来,蛇尾上骑着两只软萌的大头蛇宝宝,眼神无辜而茫然,与楚公子他们错身擦肩而过。 楚晗回头,笑着对小蛇挥挥手…… 蛇宝宝不认识近在眼前的龙族三太子,手指从嘴里拿出来,对楚公子和小千岁也挥一挥。 昔日的指挥使宅邸大门紧闭,守门的早都不知跑哪去了,墙头有落瓦。街上盗匪横行,有人趁火打劫。 楚晗路过翊阳宫门前。上一次经过这里,他是扮成指挥使的爱妾廖无痕,驾着气派的灵兽英招被迎进去的。 楚晗拉住身边人:“不忙,先进指挥使府转一圈儿。” 房千岁瞅着他:“没人翻你的牌,你还进去干什么?” “那些人一定以为凤大人已经被扔火堆里挂了。”楚晗嘴角一动:“我进去瞅瞅,哪个如此大胆,进指挥使府里打劫。” 二人直接走正门而入。王府式的豪华院落,雕梁画栋仍在,只是人去楼空。如今的指挥使凤大人,早都不再留恋这些庸俗奢侈,不料有其他人惦记这座空府里的宝贝。 楚晗在五进四合院落里快速穿过,眼观六路。 后堂内钻出几条黑影,有先有后,都用袍袖遮面,怀里揣着零碎东西。 楚晗眯细双眼看了一眼,攒动的人丛中有个身影用斗篷蒙身,遮着脸,仓皇而走。凤飞鸾平日生活用度并不算奢华,不喜金玉器物,没多少值钱宝物。那人腰间揣的一盒一盒,是指挥使收藏的各种仙丹灵药,这是全数打包准备回去吃了成仙呢。 楚晗抬手一指:“抓那个人。” 他眼力是太好了,只需要看一眼背影,裹成个蒙面大粽子他也不会认错。 房千岁:“……抓哪个?!” 房千岁眼里,每个蒙面粽子明明都长得一个模样,都不好看。 那个大斗篷回眼瞄到楚公子,拔腿就跑!楚晗一声不吭追上去,脚下一蹬就上了墙。他一路大步流星,踩着回廊的一根廊柱,扑向那人。 楚晗从后腰抽出甩棍,一棍砸翻那厮。 斗篷掀开,楚晗说:“成大人。” 成北鸢这一张美艳刁钻的脸,被指挥使动刑给烧毁容了,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