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冷不防被掀开,床上正无比投入的两人动作一滞,僵硬扭头。 待见着来人是谁后,陈实那人模狗样的脸上唰地白了又白,陈小弟更是当场吓得缩成一团。 反观那女子倒是一副无所谓惧的模样,她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陈实,随意拉过一旁的被子遮体,视线在胡美美身上转了转,嗤笑一声:“这就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啧,长成这样,也好意思出来晃荡。” 她这话几乎吓得陈实亡魂皆冒,他急忙道:“美美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女子不屑插道:“不是哪样?这做都做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她作甚?” “师姐你能不能别说话?”陈实有些无奈,却又不敢冲女子发火,他转向胡美美:“美美,你别听她瞎说,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胡美美此时嘴唇已经咬出血,眸中盈着泪水,却倔强地忍着不让其落下,一瞬不瞬盯着此时身无寸缕的男人,良久一字一句说:“我会让爹爹取消婚约,祝你们幸福。”说完,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去。 床上的陈实眸中闪过一抹戾色,猛地跳下床,在胡美美即将走出房门的前一刻,揪住她的秀发往回一甩,顺势锁上了房门。 “啊!!” 胡美美这三百多斤的重量,竟然被他轻易地就甩了回来。摔倒间,她的额头撞上了房中唯一的一张桌子,“嘭”的一声,光洁的额上,顿时见了红,血液顺着眼角处滑了下来。 疼痛使得胡美美本就盈在眸中的眼泪,瞬间大颗大颗滴落,她艰难撑起身子,半卧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你……你居然对我动手?” 陈实此时面上已不见一丝慌乱,阴冷看她:“谁让你这么不知好歹?明明我们明天就成亲了,你这大半夜的不乖乖呆在府内当新嫁娘,跑到我这凑什么热闹?” 他上下扫了扫她身上的红嫁衣,讥笑:“你该不会是蠢到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我的床吧?” 胡美美脸色一白,还未曾反驳,却又听他说:“啧啧,你这平日里是镜子照得太少了,还是没有一丝自知之明呢?你自己什么德行心里难道就没点数?” 顿了顿,皮笑肉不笑:“实话告诉你吧,那天跪在那老不死跟前说的话,全是为了哄你们一家子的鬼话,目的,就是为了娶你,或者说,是为了得到你家的财产。” 希云城内,众所周知,胡府有位因体重异于常人而无人愿娶的二小姐,胡大老爷曾扬言,他的财产将来传女不传男,也就是说,胡府二小姐将来会继承他的一切财产。 富甲一方的财产,引来无数眼热别有用心之人,纷纷上门求亲,企图娶了胡二小姐,往后余生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然而,却无一例外全被胡老爷识破,通通轰了出去。 求亲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闹了一阵,就再也无人上门来讨无趣。 陈实求亲那天,如果他不是胡忠义妹之子,早就被冠以别有用心给轰走。 胡美美死死盯着眼前这面目可憎的男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胡家待你不薄,我爹还是你娘的义兄……” “放屁!”陈实忽然暴起,点着她,面目狰狞:“狗屁的义兄,这么多年来,我娘受尽耻辱,吃尽苦头,他可曾去看过她一眼?我娘被折磨致死的时候,他又在哪?” “希云城内,谁都道他胡忠富甲一方,可他曾有接济过哪怕一个铜板给我娘?他根本就是个伪君子,他不配做我娘的义兄,不配跟我娘扯上任何关系!” 胡美美怔怔地盯着嘶声力竭的他:“你娘……死了?可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进府时,他明明说他娘在家过得很好,特别想念多年前结识的义兄,只是路途遥远,年纪大了不便奔波而已。 陈实深吸一口气,盯着她半响,讥笑一声:“你是真蠢还是是假蠢?我若不编点故事哄哄你们,我能进得了胡府大门?” “我看她是真蠢,不然,又怎会在这大半夜跑过来搅了我们的好事呢?”床上那女子光着脚丫子,一步一步走了出来,捡起地上的衣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