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郊,没名的地方,就是那有个破草亭……” 有破草亭的地方多了去了,冯铮叫来熟悉开阳地形的无常——他和卢斯大致的情况是熟悉的可要是说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还是得问本地人——弄清楚了他们说的是什么地方,就等天亮城门开了,出城去寻找尸体了。 “景怡就没有再来找你们?” “他在书院的两年间都没找,直到前两个月,他那小厮越人才有出来。不过,小人们都是躲着他的。” “越人出来,除了找你们,可还做了其他?” “这就不找知道了,毕竟小人们对他是能躲就躲。” “……”冯铮突然发现闫柳有短暂的欲言又止,“闫柳,你怎么说?” “小人没什么可说的。” “既然没什么可说的,但凭现在说的这些,就足够将尔等收押了。来人!都带下去!” “大人!大人还请饶命啊!”“大人!小人等都是被逼的啊!” 三个人一块被押下去,可没多久,闫柳被押回来了。 冯铮道:“你们自己也清楚,虽然你们躲过了今天的这顿鞭子,可一旦案情大白,那还是躲不过脖子上的一刀。” “小人知道,小人……早就知道得有那么一天了。小人该死,可就是……有点怕疼,所以,若是小人之后说的,对大人有些个帮助,还请大人在临死前能让小人过得好些。大人别误会!小人不是要什么太好的日子,就是……就是别受太多皮肉苦就行。” “不用解释了,你就说正题吧。” “是!是!”闫柳连连叩头,说起了他其他三个兄弟都不知道的事——他跟景怡有过交往,因为景怡帮他杀了一个人。 闫柳极好女色,而且他这个女色还不是普普通通的,他和曹操一个毛病——好人妻。 闫柳唯一还算“好”的,就是他这个人从来不用强,那贞烈的女子,他也不回去碰,只寻那你情我愿的,大家恩爱一番,做一对露水夫妻。 半年前,闫柳看准了一个女子郭氏,郭氏的丈夫在某个大户人家里当护院,这人不但是个莽汉,还是那种跟兄弟在一块比跟老婆在一块更多的人。郭氏有丈夫跟没有一样,常年独守空闺。 闫柳制造了几次偶遇,他也是久经花海的浪子,一对眼就知道这女子能不能追求,发现可以,自然是一通猛追。终于,郭氏松了口,说是给他留了门,半夜他推门一进,果然如此,谁知道进了正房,伸手一摸,没摸到小娘子的细皮嫩肉,而是摸到了一条大粗腿…… 郭氏的丈夫等着他呢!被人抓了奸,为了不被打死,闫柳只能将自己身上的银两都拿了出来,连衣服都脱给人家了,得亏当时还是夏天,否则非得冻死在回家的路上。 当时出了那事,他只当是被那夫妻俩陷害了仙人跳,谁知道过段时间又巧遇郭氏,却发现她憔悴了许多,脸上竟然还带着伤。闫柳风流性子不改,上去探问。谁知道郭氏看着闫柳,却哭了起来。 原来,郭氏头一回觉得闫柳不对劲,就告诉了她的丈夫,本来是想让她丈夫为她出头,将这登徒子打走,谁知道他却跟他说这样的人打一顿没用,不如骗一骗他,虚与委蛇。郭氏不愿,可丈夫再三劝说,她还是答应了。 那天看着闫柳龟孙一样只穿着里衣跑出去,是挺畅快的。谁知道,转过来,她丈夫先是埋怨闫柳身上带的银子太少(闫柳:我是偷情去的,我带多了银子做什么?)。后来又疑神疑鬼,想郭氏是不是真的在外头有人了? 郭氏为自己解释,但她那丈夫却越发疑神疑鬼。郭氏哭诉之后,却也没要求闫柳什么,只是转身就走了。闫柳一开始有些同情,可又不想跟他那兄弟说,怕他们取笑他,毕竟他掉进过郭氏的套子里,这么一想又觉得,是不是郭氏这是故技重施?还想陷害他一回? 他是两边都拿不定主意,就想先去郭氏的家附近打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