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为了周安来,还是为了孙瑜来的,那就彻底完了。” “王大人当初以为周安去了。”虽然这原因卢斯自己也颇多腹诽。 “当初因为他当初以为周安去了,那这个去了,王大人就没想过是怎么去了?” “怎么去了?当时那情况……啊!王家……” 他前脚走,后脚人就没了,这不是自己家里宗族出手,还能是如何? “所以,你说这两个人还有结果吗?” “是啊,再无可能了。”卢斯点头,不过这下是一点对王崧的可惜都没有了。周安够爷们,就是该断了,“算了,不说别人了,也该说你了,这回收粮,没碰见什么事吧?” “都是收熟了的,自然是没有。” “赵家的老爷子腿脚怎么样了?” “走路还有点不痛快,阴天下雨有些疼,但终归是没事了。不过,刘家也是太溺爱孩子了,竟然……” 两人絮絮叨叨的,尽是生活和工作上的琐碎与温馨。 而历尽风雨的周家,小院的一角里,也在进行着类似的谈话,不过对象却是一男一女。 “大哥,你……如今诸事都已了结,何不就应下王崧?”周氏劝慰道。 周安正在练剑,开刃的剑,作为一个秀才,他们家是有这个权利的。不过,到底是从哪代人开始传下的剑法,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周安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爹拉着一起练剑了,那时候还能看见爷爷跟着一起。 周安收工,长吐出一口气:“傻姑娘,你以为我对周安还有情在?” “啊?” “二十年,他王家让我,让我周家,都如囚樊笼,当年的情,如今早已化成了恨,我如何可能跟他再续前缘?不过,也是我们好运,遇到了个好官,否则,王崧到底是如此狼狈而逃,还是将我一家斩草除根,那还是未知。” 周氏一惊:“大哥,那人毕竟等了你二十年。” “什么叫等了我二十年,妹妹,你何时成了那人的说客。” “不、不不,我哪里会成了旁人的说客,我只是不忍见你如此孤苦。况且,不是都说爱之深,恨之……” “你话本子看多了。”周安无奈苦笑,“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若是有爱才有恨,你觉得那边关百姓,会爱那烧杀劫掠的蛮夷吗?” “这!” “爱恨分明,方才是正理。”看妹妹被自己训斥得有些低落,周安又有些不忍,“我知你是为我好,但你以为我二十年独身,难道就真的只是为等一个对我不闻不问的人?不过是我的名声太差,又出不得这桃林村,没能碰上情投意合之人罢了。至于那王崧,也并非什么情圣的守了一个他以为的死人二十年。” “?” “你以为他一开始就是御史大夫啊?他中探花就已经是八年后的事情了,他作秀才作举人的这段时间里,还不是要靠着家族?等他做了御史,傻妹妹,你觉得御史最要紧的是什么?是名声啊。他这情圣的样子,可是被不少人称赞啊。且这没有婚配,也恰好让他少了妻族的掣肘。” “大哥,妹妹我连御史是个什么官都不知道啊。闹不懂你们男人想的这些歪七扭八,不过,我知道那王崧不一定是个好人也就是了。” “正是如此。” “过路人在此,求一碗水!”院子外头忽然有人拍门喊着。 周氏便要去开门,却被周安拉住,她见周安皱着眉对她摇头,周氏顿时就是一惊。周安指指屋里让她进去,自己去开了门。 他们家在桃林村的位置还挺偏僻的,且四周围都是农田,这莫名其妙的有人跑到他家来求水,怕是醉翁之意不在水了。 周安打开门,看外头站着四五个人,为首的一个中年人是客商模样,其余人则都是常随打扮。 “打扰这位大哥了,我们与主人家来此收粮,走到此处干渴难耐,特来……”在周安的注视下,为首的常随从面带微笑语速流畅,变成硬着头皮磕磕巴巴,到最后干脆说不出话来了。 “几位贵客请进,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周安看着躲回到客商后头去,头都不敢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