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撩起她心口一阵颤栗。 唐朝颜猛的收回了手,可手心那酥酥痒痒的感觉却似乎一时半刻的还散不去。她用指甲掐着手心,心绪不稳的想: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反常? 对,没错!就是反常。 虽然现在是在外边,不在公司里,但也算是工作时间啊,边上坐着的都是认识的同事还有合作方的伙伴,这整个氛围就算不比工作氛围,那也至少不是二人世界的氛围啊。 比起之前在人前待她冷淡到冷漠的他,今天的陈潜好像一下子就无所顾忌了起来。 * 在等待半小时后,飞机转了个弯,缓缓的滑入一条长长的笔直跑道,然后短暂的停了一停,这是要起飞的预兆,果然,片刻后,飞机的引擎声轰隆作响,以非常快的速度起步,助跑,然后离开地面,升空。 在升空后的开始二十几分钟过去后,机舱里的安静也渐渐被打破,在轰鸣声依旧响彻耳际的环境里,有人开始说话、有人站起来走动,空乘们俩俩作伴,推出餐车,上饮用品。 到他们这的时候,空姐先问靠窗的唐朝颜想要点什么,她刚准备开口,边上的陈潜就径自对那空姐说:“我们都要水,谢谢。” 见此,唐朝颜那张了一半的嘴只好讷讷的闭上,对着询问眼神看来的空姐点头一笑。他倒是的确说出了她想要说的内容,可唐朝颜当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又来了又来了。 不正常的陈潜又来了。 就好像打开了一把锁一样,后来上餐,也都是陈潜代劳,问过她后帮她点好,吃完再帮她把餐盘递回给空姐,一连串的动作周到自然到唐朝颜都没话可说。 简直就是模范男友。可问题也出在这。 这个时候,他的身份比起男友来,不更应该是她的顶头上司,不是么? 而作为上司,陈潜今日几乎所有的举动,都逾矩了。 事出反常即为妖。唐朝颜眯了眯眼,索性将颈枕往后头一塞,拉下窗上的挡板,闭眼睡觉,看他一个人还有什么花招好使。 全舱的灯都已熄灭,可事实上,唐朝颜发现她要比她想象中的难入睡,飞机上的气压和地面上不同、湿度和地面上也不同,什么都跟在地面上不同,要入睡当然也不那么容易。当然,失眠中还有一些其他不可明说的原因。 唐朝颜闭着眼,又暂时不打算睁开,自然而然的,身体上的其他感官就灵敏了起来。比如嗅觉、比如听觉。 她闻到陈潜身上独有的气息,清冽而性感。唐朝颜不知道这分性感到底是他自带的呢,还是在她身体里的荷尔蒙的作用下转化而成的,搅得她无法入睡的,这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她听到陈潜打开电脑,间或敲键盘的声音。好多人敲键盘给人感觉是浮躁的,一个字都没打完,就妄想着连打一串,因此声音听起来仿佛每一个都黏连在一起,杂乱无章。而陈潜却不同,敲击键盘的声音听起来不骄不躁,坚定而干脆,就像他这个人。 她能想象的到那个画面,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是在对着屏幕思考,一定又是皱着眉,抿着嘴…... 想着想着,唐朝颜忽然间的,就想看看他,于是眼皮就悄悄的、悄悄的掀了起来,果然,陈潜就和她猜想的一个模样。后来,她觉得周围那么暗,他一定也发现不了她的偷窥,于是偷窥就渐渐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在喜欢上陈潜之前,唐朝颜就不止一次的仔细观察过他,无论那时候的她对他的观察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厌恶,她都不曾否认过陈潜的长相,是相当的赏心悦目。有一种男人好像就是这样的,每一寸,都长进了你的心底里头,无一处,不熨帖你的心意。 就当唐朝颜望着陈潜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的时候,他突然毫无预兆的侧头,不过一刹那的时间,就直接抓住了她来不及闪躲的视线。眸中的锋芒撞到唐朝颜眼里,让她心都跟着一颤。 陈潜就这样定定看了她几秒,然后伸手合上笔记本电脑,偏斜着脸,凑到她耳边,压低着声音问道:“不睡觉了?” 耳语的说话方式总会伴随着比平日里正常说话时更强烈的气息吐出,而此刻在唐朝颜耳边的那股子温热的、潮湿的气息,轻轻喷薄在侧,甚至有些微气息还调皮的钻进了耳里,那是瞬间过电的感觉,耳廓上的细小茸毛都因这刺激而敏感的竖了起来。 唐朝颜想躲,最终却只是缩了缩脖子,忍过了最初那阵最磨人的劲儿后,才侧头和那个始作俑者对视。 她觉得她的眼里写满了谴责和警告,可惜她不知眼下的她依旧处在动情的余韵中,眸光水水的,却是一点威胁感都没有。 当唐朝颜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手还尚推在他胸口,眼前却是一暗—m.zzwTwX.cOm